易中海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等院里众人的议论声平息后，向常慧敏开口问道：
“常慧敏，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这件事，你是想在咱们院里就这么算了呢？还是把许大茂送轧钢厂保卫科啊？”
他这话一出，院里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送保卫科，许大茂就真完了，工作丢了都是轻的。
许大茂脸“唰”地一下白了，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渗出。
他再也顾不得面子，猛地转向常慧敏，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意思很明显，别送保卫科，院里解决就好。
可常慧敏却只是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
就在这全场寂静的当口，原本蜷在椅子上打盹的聋老太太，忽然直起腰，浑浊的眼睛四下张望。
“咦？怎么没声儿了？大伙儿咋都不说话？”
她颤巍巍地扶着椅子站起身，“会结束了吗？结束了我就回家睡觉了。”
“老太太！”
易中海眼珠一转，急忙开口，想借聋老太之口给定个调子。
“您老德高望重，您说说，这许大茂是该送保卫科，还是……就这么算了？”
聋老太眯着眼，看向人群。
傻柱拼命朝她使眼色，疯狂点头。
聋老太会意，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陡然拔高，“送保卫科！办了他！”
“对！办了他！”
“就是！不能轻饶！”
“不学好！送保卫科好好教育一下！”
院里众人的情绪瞬间被点燃，群情激奋，纷纷附和。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他本意是吓唬吓唬，批评许大茂一顿就了事，哪想到聋老太一句话，把事情推到了悬崖边。
真送保卫科，许大茂这辈子就完了！
“好……”
易中海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挤出副“顺应民意”的表情，“就按您的主意办，送保卫科！”
“走，现在就把他扭送去厂保卫科！”
刘海中站起身来，招呼刘光天、阎解成把许大茂押往轧钢厂保卫科。
“别！二大爷！别啊！”
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常慧敏还没表态呢！”
接着转向常慧敏，哀求道：“慧敏，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打你……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知道，此刻能救他的，只有妻子常慧敏了。
常慧敏面上依然冷若冰霜，看都不看许大茂一眼。
易中海也紧张地盯着常慧敏，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女人要是铁了心，事情可就真收不住了。
谁知，常慧敏冷冷说道，“今天必须查清楚那个女人是谁？”
傻柱心中暗喜。
好，绝不能让一大爷他们和稀泥，把这事混过去。
二大爷刘海中见状，摆出秉公执法的架势，推搡着许大茂，“还是走吧，早晚也得走。”
他嘴上说着，眼睛却悄悄瞟向常慧敏，想看她是否松口。
常慧敏只当没看见。
易中海眼见事态失控，急忙又抛出一招缓兵之计。
“这样，大家伙儿举手表决！”
他清了清嗓子，环视全场：“同意送许大茂进保卫科的，举手！”
他本以为会有人犹豫，自已正好趁机劝和。
哪知——
“唰啦！”
院里所有人，傻柱、二大妈、贾张氏，甚至几个平时不爱凑热闹的邻居，齐刷刷举起了手。
“同意！”
“必须送保卫科！”
“不能便宜了这种作风败坏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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