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窝头，配菜是千年不变的煮白菜。
不过今天贾张氏捡了肉罐头，两人已经看不上秦淮茹做的这些饭菜了。
肉一端上桌，贾张氏母子就迫不及待地动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真好吃。”
“这肉真香。”
两人一边吃一边大声夸赞，故意挤兑一边的秦淮茹。
秦淮茹也伸筷子夹了块猪肉。
“你不是说这肉不能吃吗？”
她刚把肉夹起来，贾张氏就伸出筷子拦住。
“我夹给小当吃。”
秦淮茹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一个赔钱货，吃什么肉？有窝头吃就不错了。”
贾张氏拿筷子把她夹的肉撸了下来。
秦淮茹的筷子悬在半空，沉默片刻，才慢慢收了回去。
“妈，我想吃肉。”
小当眼巴巴地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当乖，等奶奶和爸爸吃完，再给你吃。”秦淮茹哄道。
可小当不干，当时就哭闹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小当哄得不哭了，桌上那点猪肉也被贾张氏母子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点肉沫和油星。
秦淮茹只好拿窝头在碗里蘸了一下，递给小当。
小当咬了一口，尝到少许的肉味，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而秦淮茹看着眼前这幕，心里却泛起一阵阵苦涩。
饭桌上，贾张氏母子只顾自已大快朵颐，而她连点肉沫都没吃到。
“建业回来啦！”
“呀，这只老母鸡真肥啊，起码得两块钱吧！”
这时，屋外传来二大妈的声音。
贾家屋里，秦淮茹、贾张氏母子都朝窗外看去。
只见顾建业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车筐里装着白菜、萝卜，还有一只老母鸡。
二大妈站在门口，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
“没那么贵，也就一块多。”
顾建业应了一声，便推车进了后院。
秦淮茹看着顾建业车上的鸡和蔬菜，又低头看看桌上那个被贾张氏母子吃得精光的空碗，又是一阵心酸。
看到顾建业拎着一只老母鸡回来，贾张氏眼里满是嫉妒。
“顾建业真是个自私的畜生，有钱买老母鸡都不知道接济我家一点。
吃这么好，老天爷赶紧保佑他窜稀到天亮。”
她一张嘴，就没有好话。
躺在床上，成了废人的贾东旭也跟着附和：“到现在都没人给他介绍对象，顾建业早晚是个绝户。”
秦淮茹在旁边听着，心里一阵无语。
这婆婆和丈夫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人家好？
一个诅咒人家拉肚子，一个盼着人家断子绝孙，嘴里的话一个比一个毒。
贾张氏正卖力骂着，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翻腾，脸色一变，随手抓了张纸，捂着肚子就往院外的公厕冲。
可这次闹肚子不同以往，来得又急又猛。
还没跑几步，她就憋不住了。
屎尿直接从裤裆漏了出来，热乎乎地贴着腿流了一地。
整个人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崩溃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