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林沫清的眼睛,“我先问,您答。如果时间允许,我再回答您的问题”。
这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效率,也体现了他的主导地位。
林沫清用力点头:“你问”!
“谢文轩的下落,您知道吗”? 夏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听到丈夫的名字,林沫清的身体又是一震,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刻骨的痛楚和一种被磨砺过的冷静:
“我知道。他现在...在总部的地下区”。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作为...作为‘成功案例’...被他们用来...给新来的人洗脑...参与公司的‘流程’”。
“‘总部’”?夏禹的眉头瞬间蹙紧,严州市中心那座高楼不是总部?
“嗯”,林沫清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窒息感,“不在厂里。比采石场还要往西,很偏僻的地方,有一片他们自已圈地盖起来的...‘员工宿舍’。地下区...就是专门用来关人、‘上课’的地方。戒备...非常森严”。 她补充道,语气沉重,“上个周刚进来一批新人,正是最难管、看守最严密的时候”。
夏禹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个新地点和严密的看守,无疑增加了营救的难度。“有办法...摸进去吗”? 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紧紧盯着林沫清。
短暂的沉默。
林沫清抬起头,迎上夏禹的目光,那双平静了太久的眼睛里,此刻却燃烧起一种孤注一掷的火焰。
“...有”。 她的声音异常清晰,带着豁出去的决绝,“我可以进去。”
林沫清继续道,语气带着自嘲和悲凉:“我和文轩...半个月能见一次面。这是..当年我回来时,跟他们谈的条件”。
她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我用这些年的‘老实’和‘配合’...换来的这点...可怜的机会。他们...现在对我,已经没那么紧了”。
这轻飘飘的“没那么紧”背后,是这些年非人的煎熬和隐忍。
原来如此!
夏禹脑海中瞬间贯通!郑伟消息里林沫清那段时间的“单独出现”和“消失”,根源就在这里!
林沫清选择用自已的方式,陪在谢文轩身边。
“谢文轩没有被洗脑吧”?夏禹问出这个问题,心中其实已有判断,但他需要最直接的确认。
林沫清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苦涩、带着无尽悲凉的笑:“呵...没有。但清醒的他...只会更痛苦...”她的声音干涩,像是砂纸摩擦,“我...大概也就剩下这点用处了。当年,是我执意要追查那个矿难的真相...文轩他...是跟着我才一起陷进这地狱的...”
自责如同毒藤,缠绕着她疲惫不堪的心。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夏禹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没有任何无谓的共情,只有直指核心的效率。煽情只会浪费时间,甚至动摇决心。“我需要思考,你利用探视机会进去,能做什么,能做到哪一步。现在,林姨,您可以问了”。
他将主动权交还给她。
林沫清深吸一口气,将肺腑间翻涌的血腥气压下去。她最迫切的问题脱口而出,带着母亲最深的牵挂:
“云峰...他为什么会在严州”? 那个在她宿舍门口惊鸿一瞥、让她心痛如绞的黝黑身影。
“来找你和谢叔”,夏禹的回答又回到过往的温和,将原本的冷静抹去,变得更有“人情味”。
“那夭夭...”林沫清的声音瞬间绷紧,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慌。她不敢想象,如果一双儿女都陷在这泥潭里...
“谢云峰离开淮州来找你后,几乎音讯断绝。钱奶奶察觉不对,一路跟到了严州。她老人家不放心夭夭独自留在淮州,所以我自作主张,收留了夭夭”。夏禹的语速很快,信息密集,却条理清晰,将前因后果串联。
林沫清刚因夭夭暂时安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