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甸的行李箱出来,动作干净利落。
“奶奶”,柳熙然也推开车门,快步走到钱奶奶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您看您急什么呀!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夭夭在江城叶姨那儿,被照顾得可好了,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她试图用谢夭夭的安好来宽慰老人。
顾雪跟在后面,也走到钱奶奶身边,语气温柔中带着点忧虑:“是啊奶奶,别太担心。只是...夭夭那孩子太聪明了,我猜她...多半已经感觉到我们这次出来,和她哥哥有关了”。
钱奶奶闻言,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蒙上一层更深的愁云和无力感,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老人特有的疲惫和无奈:“唉...云峰那小子...实在是太倔了!跟他爹当年一模一样!认准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心疼孙子的处境,也忧心他孤身犯险。
夏禹将最后一个行李箱放好,锁上车后备箱。他站在钱奶奶面前,微微低下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理解:“奶奶,没事的。能理解”。
他顿了顿,“这不仅是为了保护夭夭,对她有个交代。对云峰自已而言...他更是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关于他父母的、真正的答案。他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人。”
柳熙然挽着奶奶的手紧了紧,顾雪微微垂眸,唐清浅则静静地看着夏禹。钱奶奶浑浊的眼中泛起复杂的光,有痛惜,有理解,最终化作一声更沉重的叹息。
老旧居民楼下,冬日的寒风卷起地上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