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宁鸿卓犹豫了一下，看向余欢。
宋老爷子顺着宁鸿卓的视线看去，见余欢也是一副犹豫的表情，脸色猛地一沉。
“怎么，这对于你们来说，还是件很为难的事吗？”
听到宋老爷子带着怒意的质问，余欢回过神来，缓缓地摇了摇头：“老舅，我不是在为难，如果小宁才是我们女儿的话，我们当然是得接她回家的，一切以她的喜乐为标准，再怎么说，她是整件事中的最大受害者。
不过宁凝，她是在还不记事起就被我们认错带回来的，在这件事中也很无辜……”
当余欢说到这里的时候，宋老爷子的脸色如同蒙上了一层冰霜一般，冷笑一声：“小宁的遭遇才叫无辜，就算孩子被换的这件事怪不到宁凝头上，但好处也是被她都给占了吧？怎么，你们还想搞偏爱养女那一出？”
“老舅，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余欢见状，忙做解释：“最终结果如何，我们还是得看事实的鉴定结果。但我刚才那话的意思，并不是想要委屈小宁，如果小宁才是我女儿，该她的，一样不会少。
对于宁凝，我们好歹也养了她那么多年，如果她老老实实的不作妖，我们宁家也不会缺她一口饭吃，但各自该恢复的身份，都是得恢复的，在这件事上，我们都拎得清。”
“老舅，我老婆说的对。”宁鸿卓附和着点头，“我们犹豫，是觉得如果只是因为找回了自己真正的女儿，就把以前的女儿赶出家门，着实有点不当人了，不过……”
宁鸿卓在说到这里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这么多年过去，如果宁凝还是没半点长进，那就怪不得我们心狠了！”
宋老爷子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最后在听完宁鸿卓的保证之后，冷哼一声：“你们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
宁鸿卓与余欢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无奈。
如果他们真是那种拎不清轻重，会因为偏袒宁凝而失去底线的话，当初也不会在宁凝对萧熠做出下药的事之后，将她直接送出国独自生活这么多年。
更何况，就算他们夫妻两人被猪油蒙了心，真有什么让小宁心寒的打算，肯定还没等实施就先被宁老爷子给打个半死再逐出家门。
这一顿饭，三人都几乎都没动过几下筷子，就结束了。
三人虽然都有头有脸也有钱，但都不是铺张浪费的性格，在宁鸿卓去结账时顺便让服务员将那几样菜都给打了包。
“老舅，您现在住哪里？”
走出酒店门口，宁鸿卓问送宋老爷子道：“我跟欢欢送您回去。”
“我……”
“外公。”
萧熠从三人走出酒店时就已经下了车，在宁鸿卓问宋老爷子话时人已经快走到他们身边，“我送您回去吧！”
“小熠？”
听到萧熠的声音，宁鸿卓与余欢转头看去，只是看向萧熠的眼神中带着太多的复杂之色。
自从宁凝做了那件滔天错事之后，萧熠在治疗刚完毕就申请调离京市，哪怕他们都将宁凝送出了国，也依旧没有改变他的主意。
这些年来，虽然他们偶尔能打听到萧熠的近况，但萧熠本人，却鲜少能见到。
如今再见，他们夫妻两人内心的内疚，腾腾地涨。
“宁叔，欢婶。”萧熠对着他们点头打招呼道。
看着萧熠精神头不错的模样，宁鸿卓红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看你还生龙活虎的，叔大感欣慰啊！”
“……”余欢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宁鸿卓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可惜智商、情商全点在科研上，这种戳人痛处打招呼的话，他是真不懂什么叫做说了不如不说啊！
“小熠，刚才我跟他们两个聊了聊，这其中确实很有问题。”
宋老爷子朝着宁鸿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