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高傲也已经完全不在。
在经历过肖火火曾经的感受后，她知道自己就连恨肖火火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过往的自己，是那般的自私。
但若说是愧疚，她也没有向着肖火火去致歉的勇气。
因为道歉不一定意味着原谅，在梦依然的心中，道歉是毫无用处的东西。
歉意只是恐惧之下的产物，真正能够产生歉意的情况，往往是自己变得和需要致歉的那个人一样。
现在的梦依然就是这种情况，但现如今的肖火火如日中天，她此刻过去，反而会显得自己在祈求锤炼。
过往的肖火火不需要这样，她梦依然自然也不需要。
尽管她现在并不后悔自己当年所做出的选择，但若是再有一次的话，她也不会如当年那般绝情，让自己成为压死肖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然，命运这个东西原本就是难以琢磨的，若是当年没有梦依然那绝情的话语，慕言还真的不一定会留意到肖火火这个特殊的苗子。
至于现场之中留存下来的其他人，此刻亦是眼神游离。
毕竟，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这片他们所熟知的土地了。
而这一次的别离，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将不会再有重逢的机会了。
其中眼神最为特殊的，就是大明王朝的三皇子明轩阳。
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他的身份已经经历了数次的变化，心境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毕竟，高高在上的皇子成为了皇朝的罪人，这种落差，可想而知。
可惜的是，没有人会为他而停留。
“你们，想要去往哪里？”
倒悬山外门之中，慕言与自己的弟子站在高处，望着下方这寥寥数百人的队伍说道。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慕言又补了一句话语。
“青州、幽州、玄州、荒州、花州、中州、剑州、阵州、明州，这就是王朝之外的天地，他们被合称为九州。”
“九州的每一个板块，相比于王朝之地的话，都是要大上千百倍的存在，你们准备去往哪一个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