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里，挤满了正在干活的矿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秦小春找了个角落，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岩壁。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正在卖力干活的年轻人，因为体力不支，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撞向旁边锋利的岩石。
秦小春眼神一动，不动声色地伸脚一绊。
不，是伸脚一垫。
那个年轻人正好摔在了他的小腿上，虽然也摔得不轻，但总算是没撞到脑袋。
“谢……谢谢……”年轻人喘着粗气，对他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秦小春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续敲着自己的岩壁。
他知道，在这种地方，言多必失。
那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穿着破烂的囚服，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不属于这里的英气，不像是一般的平民。
秦小春心里有了计较，决定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打开一个突破口。
一天的劳作，很快就结束了。
矿奴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山脚下那片如同猪圈一样的营地里。
晚饭，是半个黑乎乎的，不知道用什么做的窝窝头，和一碗能照出人影的清汤。
秦小春正啃着那硬得能当石头的窝窝头，白天那个年轻人，端着自己的碗，坐到了他的身边。
“我叫方平。”年轻人主动开口，“今天，谢谢你。”
“没什么。”秦小春言简意赅，继续啃着窝窝头。
“你是新来的吧？”方平看着他，“以前没见过你。”
秦小春点了点头。
“唉，又一个掉进火坑的。”方平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无奈，“到了这个鬼地方，就别想再出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秦小春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小子的样子，旁敲侧击地打听着这里的情况。
而方平，似乎也是被压抑得太久了，难得找到一个看起来没什么心机的“新人”，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从他的口中，秦小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这里，确实是武神山庄庄主燕南天的一个秘密据点，而负责管理这里的，是他的二儿子，燕西楼。
他们在这里开采灵石矿，已经有三年之久了。
“燕西楼……”秦小春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他看着眼前这个叫方平的年轻人，总觉得他身上藏着故事。
夜深了，矿奴们都挤在肮脏潮湿的通铺上，沉沉睡去。
鼾声，梦话，还有压抑的哭泣声，在营地里此起彼伏。
秦小春躺在通铺的角落里，闭着眼睛，神念却悄悄地散发出去，探查着整个矿山的情况。
他发现，这个矿山的防卫，外松内紧。
外围的那些巡逻武士，虽然看起来厉害，但实际上，都只是些傀儡。
真正的高手，都集中在半山腰那座属于燕西楼的城堡里。
他甚至在城堡的最深处，感觉到了一股不弱于黑袍的，罡炼境宗师的气息！
那应该就是燕西楼了。
“看来，想硬闯，还是有点难度。”秦小春心里盘算着。
最好的办法，还是策反这些矿奴，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
而这个方平，就是他选中的，那个“陈胜吴广”。
接下来的几天，秦小春一边干着苦力，一边和方平套着近乎。
他利用自己远超常人的力气，总是在不经意间，帮方平分担大部分的工作量。
比如，在抬一块巨大的矿石时，他总能“恰好”地站在承重最大的那一头。
在挖矿时，他敲下的灵石，也总会“不小心”地滚到方平的箩筐里。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