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以前可是很讲义气的。
属于那种宁可自己血亏,也绝不让兄弟受一点委屈的这种。
中午一个电话溜了。
晚上又来这一套打发令词,而且问他啥,也是躲躲闪闪,像是在刻意敷衍般。
春心里莫名有些酸楚。
也不知是三哥真有难处,不想搭理自己这个“乡下神棍”,还是人一踏入社会,真的都会变。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上来就摊牌,老子兜里十几个亿,是楚州秦大师。
这样哪怕塑料零,但好歹不至于连杯酒都喝不上。
“不行,得再皮上几句,实在不行,老子打包去北安追着他喝。”
“实在不行,他不想处这兄弟,也得给他把腿治了。”
秦春是重感情的,摸出手机又拨通了张永的号码。
……
房间内。
张永一翻身,疼的是呲牙咧嘴。
他当然想去赴约。
可腿瘸了,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怎么跟老四交代。
而且俞胖子的对。
他就是个残疾废狗,跟自己做兄弟,除了丢人现眼,能有什么好处?
春要知道自己落了难,以他的性子少不了要操心。
不过他一个恢复神智不久的乡下“神棍”,不得攒钱娶媳妇、养伢子,上哪来的钱扶他一把?
与其连累春,还不如舍弃了这份兄弟情。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
“老四,你就当三哥凉薄,是狗眼看韧的牲口吧!”
张永一看号码,咬牙直接把春的手机、微信全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