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番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青蛇,在皮肤下蜿蜒扭动,大有破皮而出之势。
他们的双手用力地拍打着桌子,那“砰砰”的声响,就像密集的鼓点,震得桌上的茶杯都不安地跳动起来,仿佛是被惊吓到的小动物,在原地瑟瑟发抖。
面对这般混乱的场景,颜璃裳微微蹙起眉头,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字,像是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
她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通过鼻腔进入身体,如同涓涓细流汇入江河,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随后,她轻轻抬起下巴,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那笑容恰似春日暖阳穿透云层,瞬间绽放出璀璨而温暖的光芒,又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将那些人的叫嚷声如潮水般压了下去。
她的目光犹如两道明亮的光束,缓缓扫过众人。眼神中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仿佛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审视着自己的臣民,无声地传达着“稍安勿躁”的指令。
那些原本激动不已、张牙舞爪的观众,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沉醉,如同被花蜜吸引的蝴蝶,再次被颜璃裳的魅力所迷倒,陷入那迷人笑容的温柔陷阱之中。
颜璃裳此刻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何此次拍卖竟特地让自己来主持。若要论及这凌风城哪两个女修名气最大,那毫无疑问,非她和苏婉清莫属。
想当初,苏婉清宛如一颗闪耀在天际的启明星,璀璨夺目,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每一次现身,众人的目光便如同向日葵追逐太阳一般,紧紧地跟随着她,眼神里满是敬仰与艳羡,仿佛她是那从神话中走来的仙子,降临凡间,所到之处皆被她的光辉笼罩。
那时的苏婉清,身姿轻盈似翩翩起舞的蝴蝶,气质高雅如空谷幽兰,一颦一笑都像是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自信。
她的修行天赋更是令人惊叹不已,仿佛是上天眷顾的宠儿,前途一片光明,宛如一朵盛开在九霄云外的雪莲,圣洁而遥不可及,让人只能远远仰望。
而自己,曾经不过是在那画舫之中卖艺不卖身的柔弱女子,每日在众人或轻佻或贪婪的目光下,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唱着那些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歌谣。
人们路过画舫时,偶尔投来的目光,也大多是玩味与轻视,好似在看一件无足轻重的玩物,仿佛自己是那生长在阴暗潮湿角落里的野草,无人问津,在孤寂中默默忍受着风雨的侵袭。
可如今,命运却像是一个肆意妄为的魔术师,挥动手中的魔杖,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反转。
曾经卑微如蝼蚁的自己,竟站在了这拍卖台之上,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掌控着整个拍卖的节奏。
而曾经光芒万丈、令人敬仰的苏婉清,却被困在那冰冷的铁笼之中,沦为了任人买卖、任人摆布的奴隶,像一只失去自由的困兽,只能在绝望中挣扎。
这种巨大的反差,说实话,颜璃裳一点儿也不喜欢。
在那些以他人痛苦为乐的乐子人眼里,或许这样的反转充满了刺激与趣味,可对于颜璃裳而言,只觉得满心的不是滋味。
她的内心像是被两种力量拉扯着,一种是对苏婉清如今悲惨遭遇的深切同情,那同情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源源不断地在心底蔓延,几乎要将她淹没;
另一种则是对命运无常的深深感慨,这感慨仿佛是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她的心头,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她的肩膀微微下沉,像是不堪重负,胸脯也随着呼吸缓慢起伏,每一次的吸气都像是在努力承受着这份沉重,每一次的呼气又像是在无奈地叹息。
她的嘴角微微下垂,那弧度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嘲弄。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无奈,像是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虽然短暂,却足以刺痛人心,在她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