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应该再研究研究”“可能这样更稳妥”这类飘在半空的话,当时陈树生捏着笔的指节都泛了白,太阳穴的青筋跳得像要炸开,活像台过载的电脑,CPU当场烧得发烫。
后来索性把话筒往桌上一放,自己拿着激光笔从头讲到尾,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生怕多浪费一秒钟。
质疑?
当然可以。
但总得掏点干货出来吧?
朱赫夫的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着圈,想起上次部门会上那个实习生,连基本的流程图都画不明白,就敢大谈“应该颠覆现有模式”,说这话时连个草图都没有,全凭嘴皮子翻飞。
这种没图纸、没模型、没实测数据的空谈,就想让人家停下手里的急事陪你瞎聊?简直是开玩笑。
有能力的人其时间都是按秒扣血的,陪这种空谈跑一分钟,就等于在生死线上白白浪费一条命,谁耗得起?
头顶的灯管又闪了两下,光影在文件柜上晃来晃去,像在给这场无声的较量打分。窗外,最后一盏路灯“扑哧”一声灭了,橘黄色的光晕瞬间消失,浓稠的黑暗顺着玻璃爬进来,像墨汁倒进清水,眨眼间就吞没了窗台的积雪。
朱赫夫望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影子,突然就懂了——那些被人骂作“一言堂”的墙壁,哪是什么天生的隔阂,分明是高能力者用无数次无效沟通的碎片砌成的防爆玻璃。外面的人隔着玻璃嫌它冰冷坚硬,看不见里面的人正用手掌死死抵住,生怕这层脆弱的屏障一碎,那些轻飘飘的空谈就会像洪水般涌进来,把好不容易搭建的秩序冲得稀巴烂。
冷风还在窗缝里呜咽,朱赫夫把桌上的报告拢了拢,指尖触到纸页上自己写的批注,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
这玻璃墙或许永远不会被所有人理解,但在这效率至上的现实里,它却是守护专业与成果的最后一道防线,哪怕要背着“独断”的骂名,也得咬着牙撑下去。
稍微代入一下吧……
在那片沉寂的实验室里,时间仿佛被冻结,只有冰冷的仪器和枯燥的数据在无声地诉说着孤独。
生活的节奏被一层无形的薄膜包裹着,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隔绝了内心的波澜。
然而,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那层薄膜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撕裂,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在胸腔中涌动,像是久旱的土地终于迎来了第一滴雨水。
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仿佛两条无形的线在瞬间编织成一张默契的网。
心跳开始加速,手心微微出汗,那种久违的兴奋感像是被压抑已久的火山,随时可能喷发。
试图保持冷静,但所有的克制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无力。
当对方走近,开始讨论起那些熟悉的数据时,思维的火花在空气中迸溅,像是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绚烂而短暂,却足以照亮整片黑暗。
那种感觉,像是孤独的灵魂在漫长的漂泊后,终于找到了归途。多年的坚持与孤独,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内心的满足感如同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所有的疲惫与迷茫。实验室的灯光洒下柔和的光晕,像是为这场无声的共鸣蒙上了一层神圣的面纱。
仪器的微弱声响,仿佛在为这场灵魂的交响乐伴奏,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只有那些激荡在空气中的思维火花才是真实的存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但那滚烫的渴望却像潮水般无法抗拒。
这一刻,仿佛成为了生命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那种对专业的共鸣,像是刻在灵魂深处的烙印,永远不会消失。
当对方离开时,内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孤独感再次涌上心头。
但这次的孤独与以往不同,它带着一种希望和期待,仿佛在预示着未来的某一天,还会再次遇到这样的知音。实验室的灯光依旧柔和,仪器的声响依旧微弱。
缓缓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仿佛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未来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但只要心中那份对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