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呢?不过是一张废纸,签完的下一秒就被战火吞没。
日光灯管突然稳定下来,暖黄的光铺满桌面。
陈树生看着终端上AK-15尚未回应的光标,眼底的嘲弄淡了些,多了点说不清的复杂。
谁不想体面收场?可面对这群把人命当草芥的渣滓,体面就是自杀。
他宁愿当那个举枪的恶人,也不会学别人举着白手绢装模作样——毕竟有些和平,从一开始就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AK-15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
有些战争,从来就不需要谈判桌。
战斗注定是残酷的,是血腥的,但他没有丝毫的退缩。
要说怎么跟AK-15聊到一块儿去,陈树生这些天简直愁得脑仁都快炸了。
他常常对着作战沙盘上插着的小红旗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金属边框,心里就像揣了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这AK-15啊,在整个队伍里就是个让人头疼到极致的“矛盾体”。
论能力,她拔尖得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训练时永远是第一个完成战术动作的,枪口稳定得如同焊在肩膀上,精准得让人惊叹。
可一到沟通环节,那简直比拆一颗从来没见过的新型诡雷还要费劲,难度直接拉满。
这姑娘,就像从平行宇宙空降过来的,自带一套“谜之操作”系统,完全是个行走的加密硬盘,还是那种自带防火墙的军用级货色。
她有着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逻辑,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判断标准和行为逻辑,就像用着加密过的代码在跟世界对话,那脑回路非黑即白,阳光透过窗户在她身上切出锐利的明暗分界线,仿佛在彰显着她独特的思维模式。
别的队员,情绪就跟天气预报似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看穿。
可AK-15呢,整天跟个冷兵器时代的大侠似的,喜怒不形于色,眼神里藏着深海的冷和暗。
她那套判断标准,跟正常人的认知逻辑差了十万八千里,说出来能让正常人惊掉下巴。
就说上次模拟攻防战吧,所有人都觉得该按预案从侧翼迂回,那是大家商量好的战术,大家都觉得稳妥。
可AK-15呢,抱着枪蹲在废墟堆里纹丝不动,就像一座沉默的雕像。陈树生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心里直犯嘀咕。
“这姑娘到底在搞什么鬼?”结果呢,她愣是靠着监听敌方通讯盲区打了场漂亮的伏击,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陈树生又惊又喜,赶紧跑过去问她为啥不按套路来,她只轻飘飘地说了句“风的频率不对”,这可把陈树生给整懵了。
他对着作战报告琢磨了半宿,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也没弄明白风声跟战术选择到底有啥关联,感觉自己就像在解一道永远找不到答案的谜题。
还有啊,这姑娘话少得可怜,比哑剧演员还沉默。
大多数时候,她就像个沉默的影子,跟在队伍后面,只有任务来了才动一下。
问AK-15累不累?
结果,得到的回答和场景会是AK-15原地愣几秒,才慢吞吞地说:“身体机能正常,无疲劳反馈。”
陈树生不是没观察过AK-15,他就像个执着的侦探,试图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找到沟通的线索。
他发现,每次总结会上让她说说思路,她最多挑挑眉毛吐出几个字,多余的半个标点都吝啬给。
上次任务简报时,他亲眼看见AK-15把战术手册第37页折了个角,后来才发现那页写的是“人道主义救援准则”。
这可把陈树生给难住了,天知道她是在认真研究还是打算拿来当靶纸,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抓,痒痒的却又找不到答案。
在任务的准备阶段,其他人或许会此次行动任务可能会发生什么,大家核对一下彼此的细节,避免到时候出现混乱而AK-15呢,连头都没抬,继续慢条斯理地往弹匣里压子弹,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陈树生注意到她数子弹时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