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洇出深色的印子。
刚才提到“律贼窝点搜出账本”时,这老小子喉结滚得跟吞了鸡蛋似的,手指还偷偷绞着袖口上的盘扣,那紧绷的下颌线哪里是愤怒,分明是吓出来的僵硬。
他们平日里在酒桌上吹嘘“天塌下来有老子顶着”,可真遇上能咬断他们脖子的狠角色,那点嚣张气焰早跑得没影了。他们越怕,弹幕就越凶——“挫骨扬灰!”“连dNA都别留!”仿佛只要把律贼物理删除,那些黑历史就能一键清空。一旦闻到血味,他们就集体疯咬,哪
他们怕的哪是律贼闹事,分明是怕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被翻出来,怕自己半夜睡着觉,就被人从被窝里拖去填护城河。
这帮人心里的小算盘噼啪响,平日里靠着权势压下多少冤案,收了多少黑钱,怕是连自己都数不清。真让律贼把底裤都掀了,别说保官位,能不能留条全尸都两说。
那点所谓的“愤怒”,不过是用狠话给自己壮胆,就像走夜路的人故意咳嗽,其实腿肚子早就转筋了。
这些人拍桌子的力道越大,心里的恐惧就越重,就像惊弓之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怕得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陈树生现在的心情,那叫一个烦闷焦灼,就跟排位连跪十把后,系统突然蹦出个“检测到异常行为”的提示似的,直接给他整懵圈了,心里那股子火“噌噌”往上冒。
什么爽文套路、黑化剧本?
可拉倒吧,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局分明就是硬核生存模式,每一步都得跟走钢丝似的,小心翼翼的,稍有不慎,那可就是满盘皆输,直接gaover,连重开的机会都没有。
这警局里的空气,也是够够的了,混着垃圾桶发酵出来的酸臭味,还有远处焚化炉飘过来的焦糊味,每吸一口,都感觉像在肺里点燃了一张旧报纸,“滋滋”地呛得人难受,恨不得把肺都掏出来洗洗。
“冲过去直接跟鲍里斯队长说?那不得秒变你谁啊,反派竟是我自己?”
陈树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无奈和纠结,脑海里就跟放电影似的,开始疯狂脑补那尴尬到脚趾抠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