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银发从战术头盔边缘滑落,在昏黄的光晕里流转着液态汞般的光泽
“占比过高……”她喃喃自语,声音被面罩过滤得有些失真。
长官的队伍里确实扎堆出现这种特征,从医疗官到爆破手,银发像某种传染的诅咒。
上次清点人员时,她甚至在花名册上用红笔圈出七个名字,那些名字连起来像首诡异的童谣。
伊芙琳突然动了,战术手套擦过枪管的金属摩擦声让ScAR-h浑身肌肉骤然绷紧。
但对方只是调整了下护目镜的位置,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让ScAR-h看清了她耳后的纹身——那是串被火焰吞噬的二进制代码,在银发映衬下像道新鲜的伤疤。
“新来的。”
ScAR-h的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一缕发丝,那触感让她想起某次任务中缴获的丝绸——光滑得几乎要溜走,却又带着令人上瘾的柔韧。
她对着战术简报室的反光玻璃眨了眨眼,淡金色的发梢在阳光下泛着微妙的粉调,像是被夕阳亲吻过的云层。
这颜色是她在装备升级时心血来潮选的,当时工程师还信誓旦旦说这是“战术迷彩特殊涂层”,能有效干扰敌方光学瞄准。
鬼才信。
玻璃倒影里,她看到自己把头发卷成波浪又松开,活像在测试某种新型弹匣的弹簧性能。
这个动作重复到第七次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用拆解枪械的思维模式思考发型问题——这大概就是战术人形版的“职业习惯害死人”。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抱枕上已经有些起球的边角,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那会儿陈树生瞅见金发大波浪的女人,眼睛就跟被磁石吸住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人家,那眼神,仿佛要把人家看穿个洞来。
她还记得有一次,他们俩走在热闹的商业街上。
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店铺的招牌在阳光下闪着光,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个金发大波浪的女人迈着自信又妖娆的步伐从他们身边走过。
那女人穿着一身紧身的连衣裙,把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每一步都像是在t台上走秀,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陈树生呢,原本还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眼睛却瞬间被那金发大波浪给勾走了。
他的眼神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紧紧地追随着那女人的背影,脚步都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差点就撞到了旁边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她当时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那副花痴样,心里那股子气啊,就像烧开的水一样,“咕噜咕噜”地直往上冒。
陈树生:我虽然确实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做的,我绝对不会选择偷偷摸摸!
………………
ScAR-h的视线像被磁铁吸住似的黏在伊芙琳身上,战术目镜的焦距不自觉地调整了三次——这该死的自动对焦系统今天格外殷勤。
她看着那件防弹背心像第二层皮肤般包裹着伊芙琳的躯干,每道缝线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肌肉的起伏,活像军事杂志上那些经过pS的“未来战士”概念图。
背心的卡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她的腰线,仿佛设计师用游标卡尺一寸寸量过似的。
ScAR-h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战术腰带的松紧度,突然觉得那调节扣硌得慌。
伊芙琳的肩膀线条流畅得像是弹道计算软件优化过的抛物线,背心肩带下的肌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让人联想到某种蓄势待发的掠食者——优雅,致命,还带着点让人牙痒痒的从容。
“啧,火神工那群工程师怕不是把人体工程学教材吃了。”ScAR-h腹诽道。
她自己的作战服是标准制式,虽然功能性无可挑剔,但穿在身上就像个会移动的军火库,硬朗得能当掩体用。
而伊芙琳这身……简直像是把“美学”两字焊在了身上,防弹插板都能穿出定制西装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