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挥之不去的压抑。
M4突然意识到,或许正是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插曲,才让她们能在漫长的战争中保持最后的人性温度。
“帕斯卡那边怎么说?”M16把玩着打火机,金属外壳在她指间翻飞,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她刻意避开了RO635投来的不满目光——这些年她早就对这位“宪兵队长”的说教免疫了,就像身体对某种药物产生了抗药性。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连通风系统的嗡鸣都变得清晰可闻。M4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她当然知道M16在问什么。
上次任务简报会上那37秒的走神,就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在格里芬总部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那家伙啊……”M16故意拖长了音调,眼睛却一直盯着M4的反应,“现在估计正窝在实验室里啃能量棒呢。”她想象着帕斯卡邋遢的样子:乱蓬蓬的头发,挂着黑眼圈的眼睛,还有那件永远沾着咖啡渍的白大褂。
那女人能连续72小时不挪窝,活像株长在转椅上的蘑菇。
M4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知道M16是在替她操心。
自从上次心智升级后,那些偶尔出现的记忆闪回就像老式电视机里的雪花噪点,时不时干扰着她的系统运行。
格里芬的例行检查自然查不出什么——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家伙只会对着数据面板点头摇头。
但帕斯卡不一样...那个邋遢的天才曾亲手参与过她的设计。
窗外,一片枯叶被风吹着擦过玻璃,发出细碎的沙沙声。M16突然站起身,战术靴在地板上敲出坚定的节奏。
“走。”她一把拽起M4的手腕,“咱们去给那个宅女送点'温暖'。”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就像恶作剧前的孩子。
RO635张了张嘴想要阻止,战术喇叭却只发出一声无力的电流杂音。
M16回头冲她眨眨眼。
“放心,我们这是去促进科学事业发展。”她故意把“科学”两个字咬得很重,仿佛这是
“那家伙要是敢说半个'不'字。”M16的声音突然把她拉回现实,“我就把她珍藏的速溶咖啡全换成无因的。”
她的眼睛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茫。
M4突然轻轻笑了。
或许这就是M16式的关心:用插科打诨掩盖担忧,用恶作剧代替安慰。
就像她总说的——与其愁眉苦脸,不如想办法让别人更倒霉。
这个认知让M4心里某处悄悄松动了一些,就像解开了某个紧绷已久的结。
帕斯卡:喂我花生!这是在压迫!陈树生你一定要解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