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陈树生的要求，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块无形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
她可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细节错误，让自己好不容易写完的检讨和作战报告被打回重写。
那不仅仅意味着时间的浪费，更是对她耐心和专注力的极大考验。
虽然陈树生不是那种让你改十一遍的甲方——那种折磨人的魔鬼式返工并不是他的作风——但他在细节上的要求却相当严格。错别字、标点符号的错误，甚至是字迹的工整程度，都会被他一一挑出来。
对于他来说，任何低级错误都是绝对不可容忍的。这种近乎苛刻的要求，让M4每一次落笔都格外小心翼翼，仿佛在刀尖上跳舞。
再加上俄语“弹簧体”带来的阅读障碍，陈树生对俄语书写的规范要求更是近乎苛刻。
俄语的书写本就充满了弯弯曲曲的线条，尤其是“弹簧体”——那种快速书写下的潦草字体，更是让人难以辨认。
对于M4来说，这种书写方式虽然省时，但却成为了她此刻的噩梦。她必须确保每一个字母都清晰可辨，每一个单词都符合书写规范。
否则，陈树生会毫不犹豫地将报告退回，并附上一句“重写”。
当然，这并不代表陈树生无法阅读那些弯弯曲曲的“弹簧体”。
相反，他的阅读能力极为出色，即便是那些看起来像是鬼画符的潦草字体，他也能轻松辨识。
对于陈树生来说，只要是系统性的文字，都不是问题——除非是真正的鬼画符。
那种毫无章法、纯粹胡乱的涂鸦，才会让他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地将其定义为“不合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