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青铜方鼎的四面确实都有一些动物的图案。
那动物是立着的，很抽象。
围观群众大都伸着脖子看了看。
“狮子吧。”
“我看像老虎，这种造型经常出现在青铜器上。”
大家都是经常在古玩市场混的，多少都知道一些，便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周桐也看了看，确实看不出是什么动物。
只听李天明解释说；“这是饕餮，在立耳青铜方鼎上，大都装饰着饕餮纹，是青铜器上铭文的一种。”
霍飞扬冷冷一笑：“这又跟它是不是赝品有什么关系？”
“那关系就大了。”
李天明将那尊立耳青铜方鼎放在货摊的板子上，继续说：“你说得没错，这青铜鼎确实比想象得轻，表面上也有红斑绿锈，看起来确实是像是存世已久的真品。”
“什么叫看起来像？它本来就是真的。”
李天明摇了摇头：“但是，在它的表面就有很大的破绽。”
李天明指着一块铜锈说：“虽然这铜锈的颜色没问题，但是少了两样东西，那就是黑漆古和水银皮。”
围观的人一听，又开始议论纷纷了，一些古玩“老炮儿”也确实听说过黑漆古和水银皮，但是具体是什么样的，还真是不太清楚。
霍飞扬脸色一变，又去仔细观察那些铜锈，脸上阴晴不定。
其实，所谓的“黑漆古”和“水银皮”都是在铁锈之上，呈现为膜层的形式，光泽锃亮，摸起来也很光滑。
这些膜层同样是铜器的组成物质被氧化、溶解或侵蚀后富集、沉淀而成的。
“没有这两样东西，光是铜锈那就太好做假了，无非是挖个坑，在尿液或是高猛酸钾中浸上一两年，自然就形成了。”
围观群众们一听，连连点头。
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一些古玩的造假方法。
李天明所说的，确实是有一番道理。
宋云巧在旁边看得喜形于色，眼眸亮闪闪地看着李天明。
宋云巧心想李老师果然是一等一的行家，几句话就把那个人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了。
霍飞扬哪里肯认输，不屑地说道：“话是没错，但如果这青铜器一铸造出来，马上就下墓埋葬，也不会出现多少黑漆古和水银皮。”
“那好，黑漆古和水银皮只是辨别青铜器的真伪之一，我们先放在一边。”
“其实，这件青铜器最大的破绽在这里。”李天明又指着那些直立的饕餮图案慢慢讲解。
“你们看，这些饕餮两两相对，却都是一模一样的，雕刻得分毫不差。”
有人出声问：“这还不好吗？”
李天明笑着说：“当然好了，这说明工艺先进啊，但如果这尊青铜方鼎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太假了。”
“这尊鼎从铜锈来判断，保守估计也是在汉代的时候铸造完成，甚至秦代以前都有可能，但是那个时候的铸造工艺哪有这么先进？”
围观群众一听，想反驳得也都哑口无言
渐渐的，周桐发觉自己被李天明的话吸引了。
李天明讲的由浅入深，就算是不懂古玩鉴定的人也基本明白了他所讲的意思。
周桐又看了看霍飞扬，他的表情就变得木讷了起来，欲言又止，却似乎说不出什么来。
周桐不禁心想，难道这个人真是个比霍飞扬还厉害的行家？
但这个人也太年轻了吧！？
只听李天明继续说：“那个时候的青铜器是怎么做的呢？先把泥范和盒范做出来，然后再进行铜锡合金的浇筑，所以像这种复杂一些的图案不可能保证完全相同，多少都会有一些区别。”
所谓泥范和盒范，就是古人在制造青铜器的时候，事先做出来的模子。
“什么重量，铜锈可以做得七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