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沙罗金沉默良久,然后笑了一声。
“真好。”他真挚地说。
“先别急着高兴”科兹又恢复了那种特有的、带着点嘲讽的语调。“你就不想问问你的原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吗?”
“他处理完事情,自然就会回来。”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完呢?”
沙罗金不卑不亢地说:“这我不知道,或许您能给点意见?”
科兹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我的意见是——”
他转过身,看向那浑身鲜血地站在鸦塔一层大厅里的瘦削之人。
“——你自己问他吧。”
科尔乌斯·科拉克斯没有多言,他先是看了一眼正躺在角落里的欧米伽,随后缓步来到无人机前,微微屈膝,对准了它的传感器阵列。直到确认自己的脸能够完全被它纳入感知范围内,他才开口讲话。
“沙罗金。”他沙哑地开口。
“我在,原体。”
“我们还有智库活着吗?”
“有。”报丧之鸦说。“共三人。”
“优先集中医疗力量救治他们,等他们清醒后,带他们来见我。猛禽的巢穴里还有些人没有脱困,他们想回来就必须依靠指向性的强效仪式。”
他说着,看向第八军团的教官与原体,声音稍微一顿。
“.此事由我来主导。”
“累死你。”夜之王恶意满满地说,声音极轻。
群鸦之主仍染着血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主要集中在下半部分——那竟是个极淡、极浅的笑。
真心实意的笑。
“我不会累的。”科拉克斯说。“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科兹冷笑着摇了摇头,不讲话了,却故意用手拍了一下教官阁下的后背。
尽管如此,那和他相比显得矮小的凡人却仍然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只是慢慢地把手里的宽檐帽拿了起来,戴好、扶正。
第八军团的教官暂时不见了,现在站在原地的,是审判庭唯一的大审判官。
他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缓缓开口。
“按照条例,我所见到的一切都会如实地写入报告之中。同时,我还需要问询幸存者,从新兵到战斗兄弟再到老兵,以及诸位连长,最后则是战团长索伦·伏尔克与您,基因原体科尔乌斯·科拉克斯。”
“这份报告在完成后将由我亲手带回泰拉,它的一份经过处理的副本会被交到军务部之内由他们审阅后盖章,另一份完整的复印件则会交到国教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