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排排连弩营将士手持连弩,快步来到军阵前方,对着城墙上的东吴守军扣动扳机。
“咻咻咻——”
密集的弩箭如同暴雨般射向城楼,威力巨大的弩箭穿透了东吴士兵的甲胄,城楼上的守军再次陷入混乱,死伤无数。
不少东吴士卒被连弩的威力震慑,脸上露出胆怯之色,开始向后退缩。
“不许退!
谁敢后退一步,立斩!”
陈武见状,怒声呵斥,手中长枪挥舞,斩杀了几名想要退缩的士卒。
在他的高压督导下,东吴士卒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死守城墙。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从清晨一直打到暮色降临。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新军虽然凭借着兵力与装备的优势占据了上风,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城下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而建业城的守军也已是强弩之末,士卒们疲惫不堪,伤亡惨重,城墙多处出现缺口,只是靠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在苦苦支撑。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夜幕即将降临,罗凡眉头微皱,心中思索着:若是继续攻城,夜色中不利于大军行动,反而可能会给守军可乘之机,不如暂且撤军,明日再做打算。
他随即对着身旁的传令兵下令:“传令下去,全军撤退!”
“太子殿下有令,全军撤退!”
传令兵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
正在攻城的新军将士们听到命令,缓缓停下攻势,有条不紊地向后撤退。
城楼上的东吴守军见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少士卒直接瘫倒在地,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孙权与鲁肃看着撤退的新军,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担忧,他们知道,今日虽然守住了城墙,但明日,一场更加惨烈的战斗还在等待着他们。
罗凡率领大军撤回大营,帐内灯火通明,众将领齐聚。
“今日攻城,吾军虽未破城,但也给了建业守军沉重打击。”
罗凡看着众将领,缓缓说道,“明日,传令全军,调整战术,务必一举攻破建业。”
众将领齐声领命,眼中满是坚定,准备着第二天的战斗…………
暮春时节,武陵郡太守府的后花园里,暖风裹挟着栀子花的甜香,漫过雕花的朱红栏杆,拂动着殿内悬挂的鲛绡纱帐。
太守金旋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双目微阖,指尖随着丝竹声轻轻敲击着榻边的矮几。
他年近五旬,间已染上风霜,却因久居高位养得一身雍容,此刻半眯的眼眸里,映着殿中翩翩起舞的舞女们轻盈的身影,满是慵懒与惬意。
舞女们身着流云般的彩衣,腰间系着叮当作响的银铃,每一个旋身、每一次折腰,都引得纱袖翻飞,宛如一群误入人间的彩蝶。
丝竹管弦之声悠扬婉转,与舞女们细碎的舞步声交织在一起,将太守府的闲适氛围烘托到了极致。
金旋微微颔,端起身旁玉盏,浅啜一口醇厚的佳酿,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心中暗道:这武陵郡物产丰饶,民风安定,正是安享清福的好地方。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一个身着青色差役服的下人快步走到殿外,先是恭敬地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后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躬身说道:“启禀太守大人,府外有几位五溪蛮族人求见。”
金旋闻声,睁开了微阖的双眼,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的惬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疑惑与不悦。
他放下手中的玉盏,沉声道:“五溪蛮?他们来武陵郡做什么?这些蛮夷向来居无定所,野性难驯,平日里躲在深山里,怎会突然跑到太守府来?不见!”
那下人闻言,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连忙补充道:“大人,小的起初也觉得蹊跷,本想直接回绝,可领头的蛮人说,他们此番前来,是特意给大人汝献礼的,还说有要事相商,若是见不到大人,绝不离开。”
“献礼?”
金旋听到这两个字,眼中的疑惑更甚,原本舒展的眉头皱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