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只怕百年之后无颜见先帝于地下。
如今陛下面临如此险境,即便身死,在下也要来报答先帝的恩情!”
袁尚深受触动,快步走下龙椅,扶起郭图,语气真挚:“朕险些错怪了先生。”
郭图一脸激动:“陛下无碍便好。”
袁尚当即下令道:“朕这就下旨,让颜良接管前军,先生去辅佐他,再将许攸押回襄平问罪!”
郭图心中狂喜,连忙躬身行礼,高声道:“陛下圣明!”
辽西郡的风,裹挟着沙砾与寒意,昼夜不息地掠过燕军大营的辕门。
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将颜良魁梧的身影拉得颀长,投射在斑驳的帐壁上,宛如一尊紧绷的战神雕像。
他手中紧握的青铜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案前铺开的舆图,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
字。
“先生,”
颜良的声音打破了帐内的沉寂,带着难以抑制的不悦与急切,像是积蓄已久的山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缺口,“咱们何时攻打新军?如今他们主帅离任,群龙无,正是天赐良机!
再拖下去,夜长梦多啊!”
许攸端坐在对面的案几后,身着一袭素雅的儒衫,与帐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慢条斯理地执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
直到颜良的耐心快要耗尽,他才缓缓放下茶盏,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不急。”
许攸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目光扫过颜良紧绷的脸庞,“前几日吾军截获了新军送出的情报,是他们派去襄平催粮的信笺。
据细作回报,这批粮草不日便会启程,数额庞大,足以支撑新军三月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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