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濮阳城下,程大人赶紧让末将前来报告,请求陛下回援!”
“什么!”
曹操猛地一拍案几,茶盏应声落地,碎裂声在寂静的帐内格外刺耳。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随即又像是被激怒的雄狮,猛地转向那校尉,厉声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濮阳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数万新军,汝当朕的各路军队都是摆设?汝一定是新军的奸细,来霍乱军心的,来人,拉出去斩了!”
他嘴上这般说,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濮阳是魏国腹地重镇更是都城,还是粮草辎重的囤积之地,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潜意识里不愿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只能用暴怒来掩饰内心的恐慌。
那校尉闻言,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饶命啊!
末将说的都是真的!”
他慌乱地在怀中摸索,掏出一块沾满污渍的令牌,双手捧起,“这是程大人的令牌,小的的确是程大人派来的!”
曹操的目光落在那块令牌上,瞳孔骤然收缩。
那令牌质地坚硬,上面刻着的“程”
字清晰可见,正是程昱的随身信物。
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戏志才的猜测,竟成了真!
戏志才见状,知道曹操已然信了,连忙上前一步,对那校尉道:“汝先下去歇息,此事若敢泄露半句,定灭汝九族!”
那校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跟着士卒退了出去,帐内再次陷入死寂。
戏志才看向脸色铁青的曹操,沉声道:“陛下,看来这就是罗凡的杀招,故意把吾军吸引在此,派出暗藏的三万新军,突袭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