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名魏军弓箭手踏入南阴口。
箭矢破空声在山谷间回荡,惊起成群寒鸦。
一名新军伏兵被流矢射中肩胛,鲜血瞬间浸透麻布甲胄,他死死咬住下唇,任由温热的血顺着嘴角滑落,直到魏军斥候高喊"
没有伏兵"
时,才如释重负地瘫倒在草丛中。
于禁催动战马踏入谷口,马蹄声在两侧峭壁间激起连绵回响。
就在魏军前军即将走出隘口的刹那,凄厉的号角声突然撕裂长空!
无数滚木礌石从山巅倾泻而下,前排骑兵连人带马被砸成肉泥。
紧接着,万箭齐的破空声如暴雨倾盆,于禁本能地举起盾牌,却见身边亲兵被钉成刺猬般栽落马下。
"
有埋伏!
结阵!
"
于禁声嘶力竭的怒吼被湮没在喊杀声中。
只见侯成率领的新军如潮水般从两侧杀出,长枪阵如同密林般压来。
魏军弓箭手尚未完成第二轮齐射,便被冲散阵型,短兵相接的金属碰撞声震耳欲聋。
于禁挥舞长刀左冲右突,刀锋卷刃处溅起的血珠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红光。
"
放火箭!
给吾射杀他们的后勤!
"
侯成的咆哮声穿透战场。
顿时,无数裹着油脂的火箭划破夜空,魏军辎重车燃起冲天大火,浓烟遮蔽了最后一线天光。
于禁望着被火海吞噬的后军,心如刀绞——那些粮草和物资,此刻都成了焚烧自己的引信。
混战持续到月上中天,魏军阵型彻底崩溃。
于禁被流矢射中坐骑,重重摔落在地。
他挣扎着爬起来,却见侯成紧握长枪率领大军杀来。
"
贼将,受降吧!
"
侯成面罩血污,眼中却闪着兴奋的光。
千钧一之际,几名亲卫拼死冲来,将于禁架上战马。
他回望尸横遍野的战场,咬碎钢牙:"
撤!
"
残军在夜色中仓皇奔逃,南阴口的硝烟久久不散。
侯成望着满地狼藉,一脚踢开魏军的残破军旗,哈哈大笑:"
来人!
清点俘虏和战利品!
告诉军师,咱们这出引蛇出洞,干得漂亮!
汝等敢伏击赵将军,咱们就来而不往非礼也!"
月光洒在他染血的战甲上,映出胜利者的锋芒。
侯成,并没有追究逃跑的于禁,而是打扫完战场,率军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