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大军朝着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起冲锋。
在他的英勇带领下,乌桓骑兵们悍不畏死,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防线。
虽然牺牲了无数骑兵,但他们终于冲过了拒马桩。
赵云将蹋顿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怎会让蹋顿轻易逃走,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他命人拿来宝雕弓,张弓搭箭,眼神如鹰般锁定蹋顿。
随着“嗖”
的一声,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直直地命中蹋顿的后心。
蹋顿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之色,他想要挣扎,却无力回天,最终一头栽倒在马下,当场死亡。
蹋顿一死,其他乌桓骑兵顿时慌乱起来。
有的骑兵红了眼,继续拼命冲锋突围;有的则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但田豫没有丝毫怜悯,他下令继续射击,那些投降的乌桓骑兵也在箭雨中倒下。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这场无情的杀戮才终于结束。
田豫开始打扫战场,对于那些还有一口气的乌桓人,将士们毫不留情地补刀。
赵云为了震慑草原上的其他敌人,下令砍下乌桓部落的头颅,筑成京观。
一颗颗头颅堆积成山,在晨光的映照下,散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这场惨烈的战斗,也彻底改变了草原各部对新军的认知,赵云的威名,从此在草原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
翌日,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赵云正将兵符收入漆盒,忽闻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田豫撩开牛皮帐帘疾步而入,甲胄上的铜铃撞出细碎声响:"
赵将军!
此番清点女虏,竟有十二万女眷,请问如何处置?"
赵云搁下狼毫,青铜烛台将他剑眉下的阴影投在舆图上道:"
从中挑六万年轻体健者随军带回。
"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幽州地形图,"
一万赏赐幽州有功将士,优先分给未成家的。
另五万交予新冀集团军,解往冀州安置。
余下半数"
话音戛然而止,帐外夜风卷起帐角,出猎猎轻响。
"
交给难楼?"
田豫目光微凛,下意识握紧腰间刀柄。
赵云抬手按住案上散佚的竹简,沉声道:"
北境需安抚,难楼部落善骑射。
让他用这些女眷扩充人口,也算投桃报李。
"
当难楼跨进帐时,虎皮披风还沾着夜露。
听明来意后,这个乌桓大人铜铃般的眼睛骤然亮,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腰间弯刀上:"
赵将军信得过在下!
难楼定叫鲜卑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
他单膝跪地,额头几乎触到青砖,"
若有异族犯境,吾部愿做新朝马前卒!
"
赵云伸手虚扶,玄色大氅在身后扬起:"
守住上谷外围,便是大功。
待班师回朝,某定为汝请封。
"
目送难楼哼着草原长调远去,他转身凝视壁上火把,火光映得瞳孔如淬了铁的寒星。
"
传令下去,明日辰时拔营。
"
帐外更鼓惊起寒鸦,赵云摩挲着腰间玄铁剑,在夜色中走向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