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沙尘掠过渔阳古道,吕翔、吕旷兄弟二人骑着高头大马,率领先锋军气势汹汹地逼近渔阳。
吕翔望着城头稀疏的守军,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区区千余燕军,不过土鸡瓦狗!
待吾等踏平此城,直取右北平!”
吕旷握紧长枪,眼中满是战意道:“兄长说得是,今日定要让燕国小儿知道新军的厉害!”
然而,当先锋军踏入狭窄的街巷时,两侧屋顶突然滚下巨石,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吕翔大惊失色,嘶声喊道:“不好!
中埋伏了!
后撤!
快撤!”
混乱中,战马受惊嘶鸣,新军们自相践踏。
待他们狼狈撤出城时,清点人数才现虽未伤筋动骨,但也折损了数百人。
“可恶!
不过千余敌军,竟让吾等折戟!”
吕旷满脸涨红,怒不可遏地挥剑斩断身旁的树枝。
吕翔咬牙切齿,眼中喷火:“定要血洗渔阳,让这些鼠辈知道得罪新军的下场!”
重整旗鼓,再次向渔阳起冲锋。
这次,城门大开,城内寂静无声。
吕翔警惕地勒住缰绳,却被吕旷一把推开道:“兄长莫要被吓破了胆!”
说着一马当先冲入城中。
然而,当他们深入城池中心,忽闻梆子声响起,四周房屋瞬间燃起大火,退路被早已备好的拒马和火墙截断。
燕军伏兵从四面八方杀出,喊杀声震天。
“中计了!
撤!
快撤!”
吕翔声嘶力竭地喊道,但在火海中,新军们早已乱作一团。
燕军将领田豫站在高处,手持长枪,目光如炬,高声下令:“新军已入彀中,给吾杀!”
这场精心设计的“请君入瓮”
,让吕翔、吕旷的先锋军死伤惨重,兄弟二人仅率残部狼狈逃出。
…………
消息传至赵云营帐,这位银甲将军猛地站起身,剑眉微蹙:“区区千余兵力,竟能两次重创吾军先锋?此人大有来头!”
他立即派人打探,很快得知渔阳守将乃是田豫,田国让。
“原来如此!
听闻田国让在当地很有名气,足智多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次日清晨,赵云亲率大军列阵渔阳城下。
他单人独骑上前,高声喊道:“田将军!
请答话!”
城门缓缓打开,田豫一身素甲立于城头,拱手道:“赵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赵云目光诚恳,朗声道:“田将军,如今燕国大厦将倾,袁尚逃亡,冀州诸郡尽归大新。
将军在此困守孤城,不过徒增伤亡。
以将军之智,何不顺应大势,与吾等共图大业?”
田豫神色平静,却反问:“赵将军,若吾只是寻常归降,恐难入新军法眼。
田某虽不才,却也想在这乱世中施展抱负。”
赵云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原来将军两败我军先锋,是有意展露才华!”
田豫坦然一笑:“赵将军明察。
田某早有归降之意,只是想寻一明主,施展胸中所学。
如今见将军礼贤下士,田某愿意归降”
赵云大喜,随即:“田将军果然快人快语,心胸坦荡,请将军打开城门,共赴右北平!”
田豫亦露出释然的笑容,下令打开城门。
他走下城头,与赵云执手而谈,目光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此时,寒风依旧呼啸,但渔阳城头的战旗已悄然更换。
赵云和田豫并肩而行,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前往右北平的道路。
建安十二年深秋,右北平土垠城的城墙上,枯黄的野草在寒风中瑟瑟抖。
袁尚紧握着南皮城破的战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审配战死的消息如重锤般砸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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