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让你血债血偿!”
太后彻底慌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她终于明白,从前,就算她把楚凰烨养在身边,他对她也不亲厚,甚至连那几分仅有的尊敬也夹着敷衍。
待他羽翼丰满后,就开始一步步公然打压她和她背后的势力。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一直等着给她致命一击!
现在想来,民间那股她看不见摸不着,专和她作对的势力也十有八九和他有关!她怎么就没想到......
太后试图挣扎,声音都带了哭腔:
“不......不是这样的!皇帝,你听哀家解释......当年......当年......”
楚凰烨猛地抬手,凌厉的掌风打断了太后语无伦次的辩解。
“够了!”
这一声怒喝如同惊雷,似乎震得殿内烛火都摇曳不定。
楚凰烨眼中翻涌着压抑多年的血色,一字一句都如寒冰: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害死朕的母妃,让她幽禁在宫里含冤而终!”
他步步紧逼,太后被他眼中的杀意吓得连连后退。
“你不该用那些腌臜药物控制父皇,让他神智昏聩立你为后!”
“你更不该在父皇察觉真相时狠下毒手,让他死不瞑目!”
“朕早就怀疑你跟巫教有关联,兰琪也是被你害死的吧?”
说到这里,楚凰烨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刺骨的悲凉:
“这些年来,你对朕下的毒手,朕都可以念在‘养育之恩’上暂且记着。可是......”
他一把将秦朝朝那件带着清冽药香的衣物摔在太后面前,话音陡然转厉,死死盯着太后,眼神比那万年寒冰还冷,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朝朝身上!”
太后被这件突如其来的衣物吓得浑身一颤,对她来说,秦朝朝身上那股药香此刻闻起来就像致命毒药。
楚凰烨眼眶都红了,几乎是吼出来一句话:
“你害了朕的母妃,害了父皇,害了兰琪,害了朕这么多年......如今连朕唯一放在心上的人都不放过。你真当朕的大楚天下是你北诏王宫?”
他俯身拾起那件衣物,眼神温柔了一瞬,随即又是更深的戾气:
“这件衣服上的香气,是朝朝亲手调制的。别人无法模仿,可你们却用它来引猛兽害她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