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冤魂亲口说尸骨在荒郊野岭,见您不肯认账,怨气冲天,已显凶相!
若再遮掩,恐招来更大祸事!”
他一边说一边往太后身边凑,压低声音,
“贫道施法时能通阴阳,这鬼魂怨气冲天,贫道豁出小命都不见得压得下去啊,”
“若不化解根源,今夜就算压下去,往后只会闹得更凶,恐伤及凤体啊!”
太后被“伤及凤体”
四个字戳中软肋,又听见桌布下的哭声越来越凄厉,终于撑不住了:
“当、当年是先帝……先帝没让她入皇陵,只让小太监把她埋在了京郊的乱葬岗……这、这事跟哀家没关系”
秦朝朝在心里呸了一声:
“什么跟她没关系,只怕是这个老妖婆用五石散控制了先帝,当先帝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中毒太深,无能为力。”
只听李道长“啪”
地一声拍在大腿上,假意痛心,
“糊涂啊!”
“不管如何,死后尸骨需得安宁!
乱葬岗阴气重,只会滋养怨气!
依贫道看,必须立刻将萧淑妃的尸骨迁回皇陵,按礼制重新安葬,再由贫道作法度,方能化解这怨气!”
朱嬷嬷被早上的事吓破了胆,一听有法子解决,在一旁赶紧附和:
“太后娘娘,道长说得在理啊!
为了宫里安宁,就依道长的法子吧!
咱们没必要跟个死人较劲不是?”
太后还在往外面吐血水,又看看法坛下那“呜呜咽咽”
的哭声,再想起刚才飞起来的佛像和满地鬼火,心里好不甘心:
“好!
就依你!
明日就派人去京郊寻她的尸骨,迁、迁回皇陵!”
李道长心里乐开了花,迁坟又是一笔油水!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法坛朗声道:
“冤魂听着!
太后娘娘已答应迁你尸骨入皇陵,你且稍安勿躁,莫要再惊扰宫闱!
待安葬之后,贫道自会为你度!”
桌布下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化作一声幽幽的叹息,彻底没了动静。
秦朝朝闪回空间,心里乐呵,这老道士倒是会顺水推舟,不过正好合了她的意,
今日目的达到,省得楚凰烨日后再费功夫折腾。
李道长见哭声停了,总算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太后娘娘放心,怨气根源已找到,今夜当无大碍了。
只是迁坟之事需尽快办妥,贫道明日再带法器来护法。”
被折腾了整整一天的太后心力交瘁,哪还敢留他,挥挥手让朱嬷嬷赶紧送客。
李道长揣着刚讹来的金银,带着小道童喜滋滋地出了慈安宫——
有钱赚,鬼他也敢干!
老道一走,太后一手捂着痛得麻木的嘴,一手揉着太阳穴,吩咐得不甘不愿:
“去请皇帝来吧!”
秦朝朝见目的达到,慢悠悠地撤出了慈安宫,好戏看完了,该回去睡美容觉了。
至于那老道骗的钱财嘛……暂且存他那。
御书房里,楚凰烨听着暗卫的汇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满眼都是宠溺。
暗卫刚退下,楚凰烨指尖轻轻叩着案几,眼底笑意藏不住。
“这个丫头,总会给朕惊喜。”
他还在想迁坟之事怕是需步步为营,得费些工夫,免不了和朝堂上那些老家伙唇枪舌战,和太后也要打一场硬仗。
没想到,那丫头直接把问题丢给了太后,逼着太后自己松了口。
身旁的白羽眉头一挑:
“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肥!”
说着,偷偷伸手去摸御案上那包红通通的辣条,楚凰烨“啪”
地一声拍开他伸过来的爪子,
“当着朕的面就敢动朕的私货,胆子比那丫头还肥?”
白羽讪讪收回手,舔了舔手指上的油香,咂巴嘴嘿嘿傻笑。
正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