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幸嬷嬷在旁边“哎哟”
一声,
“侯爷要是实在为难,咱们也不是不讲情理,三日之内还清即可。”
怎么又是三日?秦云桥一脑门子的官司,
“三日?我去哪里找银子!”
江氏“啪”
地把茶杯墩在桌上,
“这钱你要不还……这侯府的账册我多的是,到时候分几份,一份送官府,一份送宫里,一份贴在城门口,让大家伙儿都瞧瞧景安侯府是怎么靠女人嫁妆撑场面的。”
“让大家都看看到底是太后干女儿金贵,还是我这被扒了二十年血的冤大头可怜。”
秦云桥指着江氏的手都在抖,咬牙切齿的道:
“江氏,你够狠!”
他抓起笔在纸上划拉,写着写着突然停住,抬头瞪江氏:
“你这账里怎么还有我给文氏买珠钗的钱?那是我自己的月例!”
周嬷嬷立马递上一本账册:
“侯爷您忘啦?前些天大公子坐牢,您的月例被您拿去打点京兆府的衙役了。
这珠钗钱是从夫人的饰铺子里支的现银,当时还是您亲手写的借条呢。”
说着“啪”
地把借条拍在桌上,上面的字迹确实是秦云桥的手笔。
秦云桥瞅着那借条上的字迹,脸“腾”
地红成了猴屁股,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怒的。
秦景岚是他的耻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是刘氏跟别人生的野种,刘氏还掏光了他侯府的银钱。
江氏故意来看他笑话的吧?秦云桥猛地站起来:
“以后谁也不许提那个孽种!
谁再敢在府里提这孽种的名字,我撕了他的嘴!”
秦云桥抓起桌上的借条就想撕,被周嬷嬷眼疾手快地按住。
“这可撕不得,侯爷要是撕了赖账,我家夫人去跟谁要钱?”
实际上江氏只是单纯的要账,还不屑拿这种事去戳人痛处,完全是秦云桥心里有鬼想多了。
老太太想帮腔,又心疼被秦景岚花掉的钱,撇着嘴嘟囔:
“那本来就是个外人,花钱打点纯属浪费……”
“你闭嘴!”
秦云桥连他娘一起吼,这野种是他这辈子最没脸的事,
当时就奇怪刘氏早产了一个月,老太太非说那是秦家的种,他也就信了。
现在倒好,惹了祸要花钱,买珠钗还要挪用江氏的银子,让人看笑话。
老太太被秦云桥这一嗓子吼得耳朵嗡嗡响,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待她回过神来,压根没接秦云桥的话茬,反而指着桌上的借条急了:
“你给那狐狸精买珠钗?我怎么不知道!”
俩母子竟在这个时候忘了外敌,先内讧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