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再也笑不出来了,那张脸就像被霜打过的蔫茄子。
前几日他还在冒坏水,在府里盘算着怎么给秦朝朝下绊子。
结果就有人给他送毒药来了,让他把士兵染瘟疫的脏水泼给秦朝朝。
如果说毒杀士兵,万一暴露还可以甩锅给马夫,他就咬死不承认。
可如今自己私吞的军饷却成了铁证,被人扎扎实实攥在手里。
朴世仁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冒,声音也哆嗦得厉害:
“秦姑娘,您……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我也是鬼迷心窍了。”
秦朝朝冷笑一声:
“现在求饶,不觉得太晚了吗?你机关算尽,罔顾百姓性命,又想害我,图谋造反,还贪污军饷,这笔账可没那么容易算清。”
朴世仁没想到自己今日会栽倒在这小丫头片子的手里。
“扑通”
一声跪下,厚实的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活像过年杀猪前褪毛时的闷响。
他肥硕的身躯伏在地上,后脑勺的肥肉堆成三层褶子,活像被踩扁的肉包子,前额蹭着石板磕得“砰砰”
响。
“别别别,秦姑娘,小的猪油蒙了心,您抬抬手,只要您放我一马,门外那3o箱金子你现在就抬走,以后绝不再与您为敌。”
秦朝朝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
“三十箱黄金?朴知州这是把国库搬空了吧?我要是拿了,明天御史台的折子能把皇宫瓦顶戳穿……不过嘛……”
“有戏!”
朴世仁眼里闪过精光。
突然,秦朝朝咧嘴一笑,漫不经心地转头问身旁的云霄:
“哟嚯,他想贿赂我?云霄,朝廷官员收受贿赂是个什么罪?”
云霄一本正经的道:
“回主子,朝廷官员收受贿赂,依律当革职查办,轻者流放,重者斩示众。”
“那要是数罪并罚呢……”
“回主子,抽筋,剥皮……”
云霄话没说完,朴世仁“砰”
的一声就瘫倒在地,白眼一翻,原来是吓得晕死过去了。
秦朝朝抬脚踢了踢地上那摊肥肉,轻哼一声:
“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她转头吩咐云霄:
“把他绑了,押回京城交给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