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今就有多后悔。
“想必是还没有王夫人看得上眼的吧,说句不害臊的话,当时我母亲有意撮合,王夫人只说问过王大人的意思,之后便不了了之,估计看中了长公主家的端阳县主,每次宴会都与长公主她们一桌呢。”
楚念月笑着说:“王夫人的眼光真高啊,这除了端阳县主,你就是不二人选了!”
姜雪时想起王夫人当时还违心的说着她的儿子配不上自己,真会讨人欢心。分明将幼子看得极其重要,这才迟迟没给王道贺定亲。
“你今日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是我对敌人太仁慈了。”
楚念月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也没问出口,如果她想说自然会说的。
到了亥时一刻,都觉得天色已晚,各自打道回府。
姜雪时主仆三人沿着空荡荡的河边赏着无人的画舫,船上的灯火已经只剩下微弱的几盏光亮,依旧很美!
霍启东冷不丁从拐角处的巷子出来,两人四目相对,愣了愣,姜雪时抱拳道:“瑞王殿下!”
霍启东笑着说:“好巧不巧,竟然碰上姜大美人,今日我在画舫上吟唱,姜将军可曾听见?”
又是这么轻浮,姜雪时心里抵触,不得不虚与委蛇。
“那真是可惜了,我在别处游荡,不曾听见!”
“有机会本王可以唱给你一个人听啊,让你知道本王对你的心意啊!”
巧葱跟萤烛对视一眼,听到这么露骨的话偷偷低下头笑了,甚至后退了一步。
姜雪时咬着牙齿,硬生生挤出一句:“多谢瑞王垂爱,我无福消受,天色不早我得回去守岁,就不陪瑞王了!”
霍启东用两指夹了夹发带,粉面玉砌的脸颊,看着青涩无害,翩翩少年郎,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太放肆,任谁见了都有反差感。
他没有接话,却在姜雪时路过之时,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
姜雪时带兵打仗耳力惊人,这种细微的声音被她听了去,暗骂一声登徒子,快步走回了家。
去了落雨荷处,从黄妈妈那得知三婶已经睡了,姜雪时便没有打扰,自己和巧葱萤烛二人去雪时晴守岁。
临走前还嘱咐黄妈妈:“夜里记得添炭,多找几个下人轮班守着,让奶娘将小小姐抱远些,夜里醒了别吵着三夫人,休息好了伤口自然愈合得快!”
里面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的周芙蓉,瞬间流出了眼泪。
她视为敌人的姜雪时,救了自己的命,处处为自己着想。而做了十几年枕边人的丈夫,却抛弃自己和女儿,在自己生死关头让自己去死,甚至刚刚还说他的外室已经有了身孕,必须接回府来养着。
看了眼桌上的水果刀,她很想就此死去,一想到雪时当初对自己说过的话,就替自己感到委屈和不值。
男人说的话不能信,不过是欢愉后的情话,哪能当真呢?说不定她同别的女人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