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
直到永康元年,汉桓帝驾崩,窦太后拥立解渎亭侯刘宏为帝,是为汉灵帝。
灵帝即位时年仅十二岁,自幼生长在藩国,对宫廷规矩和朝堂权斗一窍不通,身边最缺的就是“懂他”的人。张让抓住了这个机会。
他看出灵帝不像顺帝那样忧心国事,反而对玩乐、财货更感兴趣,便投其所好。
灵帝喜欢养狗,张让就让人从西域选来毛色鲜亮的猎犬,还给狗戴上绣着花纹的帽子,系上丝带,让灵帝开心;灵帝想赚钱,张让就提议在西园开设“邸舍”,把官职拿出来卖——郡守级别的官职卖二千万钱,县令级别的卖四百万钱,甚至还允许先上任再交钱,缺钱的可以打欠条。
这提议让灵帝大喜过望,立刻准了。
西园卖官的钱财,一部分进了国库,更多的则流入了灵帝的私库。
灵帝对张让越来越满意,甚至说:“张常侍是我父啊!”
有了皇帝这句话,张让的地位彻底稳固,他联合赵忠、夏恽等九个宦官,组成了“十常侍”,成为东汉末年最有权势的宦官集团。
此时的张让,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掖庭里的小宦官。他在洛阳建造了豪华的宅邸,其规模堪比皇宫;他的侄子张奉担任太医令,儿子(宦官养子)张朔担任野王令,家族子弟遍布朝野。
各地官员想要升迁,都要先给张让送礼——荆州刺史苏谦,因为当年得罪过张让,后来被张让找借口诬陷,全家被抄斩;议郎蔡邕,因为在奏折里批评宦官干政,被张让陷害,流放朔方。
朝堂上的大臣们对张让又恨又怕,可没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袁绍、袁术等世家子弟,多次在朝堂上弹劾十常侍,却都被灵帝驳回——在灵帝眼里,张让是帮他赚钱、陪他玩乐的“亲人”,而那些大臣,不过是只会说空话的“外人”。
张让知道,自己的权力全靠灵帝的宠信,所以他从不放松对灵帝的“伺候”——灵帝想建宫殿,他就从地方搜刮木材;灵帝想玩市井游戏,他就把皇宫改成集市,让宫女宦官扮演商贩。
可张让心里清楚,这份宠信就像流沙,看似牢固,实则脆弱。
他一边讨好灵帝,一边暗中布局——他让亲信宦官掌控京城的部分禁军,让家族子弟在地方担任要职,甚至和一些外戚暗中勾结,只为在未来的乱局中,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中平元年正月,巨鹿郡爆发了黄巾起义。
张角兄弟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率领数十万农民起义军,席卷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
消息传到洛阳,灵帝慌了神,立刻召集大臣商议对策。
朝堂上,大将军何进主张派大军镇压,还提议让地方豪强招募私兵,共同对抗黄巾军。
而一些大臣则趁机弹劾十常侍,说黄巾之乱是因为宦官干政,天怒人怨,要求灵帝诛杀张让等人,以谢天下。
张让坐在殿角的宦官席位上,脸色平静,心里却早已盘算好了对策。
散朝后,张让立刻去见灵帝。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跪在地上,哭着说:“臣等无能,让陛下受惊。黄巾贼寇作乱,是臣等没有尽到劝谏陛下的责任。如今国家危难,臣愿捐出家中所有财产,资助军队,只求陛下能赦免臣等的罪过,让臣等能为国家效力。”
灵帝本就不舍得杀张让,见他愿意捐钱,又哭得可怜,顿时心软了,连忙扶起他:“张常侍不必如此,黄巾之乱与你们无关,是那些贼寇不知好歹。你能有这份心,朕很欣慰。”
张让趁热打铁,又提议:“何大将军主张派大军镇压,臣觉得可行。但地方豪强招募私兵,恐会后患无穷,不如让朝中大臣担任地方州牧,既能统兵平叛,又能牵制豪强。”
这提议看似为国家着想,实则是张让的权谋——他知道何进是外戚,与世家关系密切,地方豪强招募私兵,只会壮大何进和世家的势力。
而让朝中大臣担任州牧,其中不乏他的亲信,这样既能掌控地方兵权,又能制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