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回来,我不得让她开心开心。”
霍宗濯:“这么有心?”
“是?啊。”
姜落拖着嗓子:“谁叫你对我好呢。”
“你对我好,我当然愿意哄阿姨了。”
再说了,“快过年了,我又?过来和你们一起过年,大家一起,当然得开开心心了。”
姜落走在一旁,晃着胳膊,看看周围:“真不一样啊,这儿。”
石板小路,矮墙、灰瓦、小桥,路灯还是?别致的灯笼样式,典型的江南风格,别有韵味,和海城截然不同。
姜落聊道:“这里一直这样吗?还是?市政特意弄成这样的?”
霍宗濯:“嗯,一直这样。”
“真不错啊。”
姜落蛮喜欢的,说:“虽然海城和苏城都说吴语,方言口音有点差不多,不过论风景,还是?苏城更好。”
“我要是?养老,我也选这里。”
“买个小院子,院子里放把藤椅,天天躺椅子上听?流行乐。”
霍宗濯好笑:“人家都是?听?戏曲。”
姜落张嘴就唱:“丝纶阁下静文章,钟鼓楼中刻漏长……”
是?苏城的评弹。
霍宗濯又?意外?了:“这你也会唱?”
哈哈。
姜落笑,嘚瑟:“我什么不会啊。”
两人的影子随头?顶的昏暗路灯,长长地拖在地上。
巷中安静,两人的笑语在石板小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这条路,霍宗濯从?小到大来来回回走了无?数遍,多长多短,几布走完,他再熟悉不过。
今晚,今夜,姜落在身边,他忽然明白?了那句“月色溶溶夜”。
他开始希望这条路别那么短,别那么快走完。
他想和姜落再多走片刻,多聊一会儿。
送完姜落回来,刚推门进院子,母亲又?在廊下。
看见霍宗濯,母亲便道:“把那孩子安顿好了吗?”
霍宗濯走向她:“别担心,他不是?小孩子。”
母亲笑着:“我看着就是?小孩子,还没长大呢。”
霍宗濯伸手扶母亲,领母亲进屋,母亲握着他的手,一直笑着:“我算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了。”
“我看他,我也喜欢。”
霍宗濯听?着,想到姜落,也忍不住笑了。
带姜落回来,回来见母亲,回来一起过年,是?他近期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两人顺着楼梯上楼,母亲絮絮叨叨:“知道他要来,我本来准备红包了。”
“现在想想不够,我得给他包个大的。”
可能是?受姜落影响,霍宗濯都跟着“皮”了,说:“那我有吗?”
母亲惊讶转头?:“你也要啊?”
她上次给霍宗濯包红包,都已经至少是?十年之前的事了。
霍宗濯:“我开玩笑的。”
母亲懂了,十分好笑,边上楼边道:“你学姜落呢?好好好,我也给你包一个。”
“你放心,你也有。”
酒店,赵明时在学姐身上挥汗如雨、卖力开垦……
这边,姜落到了住处后,等霍宗濯走了,便一个人屋内外?转了转。
这是?个平房小院子,比霍宗濯母亲的那间老宅更有江南味道。
院子里有石凳石椅假山细竹,屋外?有木质廊道,廊下挂着灯笼,别有风味,姜落挺喜欢这儿的。
也许是?因为远离城市与生意的繁琐,也许是?因为今天确实和霍宗濯他们聊得开心,总之姜落此刻的心情十分放松闲适。
在这种情况下,姜落心念间忽然闪过什么,令他陡然又?想通了一件事:
上一世,他的工厂不是?烧了吗?
他也因此背上巨债,一蹶不振了不短的时间。
但后来事情很快就有了转机:
放火烧厂的人抓到了,关了进去,接受调查。
他也没有因为厂里烧死两个工人而被抓,配合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