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软绵绵地垂下了头。
秋沐喘着粗气,看着奄奄一息的黄雅菲,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她知道,黄雅菲还没有昏死过去,于是又拿起一旁的冷水,猛地泼在黄雅菲脸上。
黄雅菲被冷水一激,悠悠转醒,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继续说,为何几次三番的要本郡主的命?”秋沐再次厉声逼问。
黄雅菲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每一根神经都在剧痛中颤抖。
秋沐见她还是不肯招,又拿起了一根竹签,准备刺进黄雅菲的指甲缝里。就在这时,黄雅菲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然后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秋沐看着昏死过去的黄雅菲,心中一阵懊恼。她扔掉手中的竹签,狠狠地瞪了黄雅菲一眼:“算你运气好,等你醒了,本郡主再继续审问你。”
门外的刘珩心里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表妹十二年未见,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他眉头紧锁,在天牢外的大门外来回踱步,心中满是疑惑与忧虑。
刘子莹站在一旁,也是担忧不已,她轻轻拉住刘珩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皇兄,阿沐为何会变成这样?往日里的她,虽说有些俏皮,但也不至于如此心狠手辣啊。”
刘珩停下脚步,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孤也不知。这十二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性情大变。”他苦笑,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孤记忆里,她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甜甜喊我‘太子哥哥’的小姑娘。”
刘子莹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是啊,今日见她这般动怒,对一个女子施以酷刑,我着实吓了一跳。而且此事还牵扯到我的驸马,这可如何是好?”
刘珩皱了皱眉,说道:“此事确有些棘手。牵扯到驸马,又不知真假,不能贸然行事。只是阿沐这般冲动,若真屈打成招,可就麻烦了。”
正说着,天牢内传来黄雅菲一声更为凄惨的惨叫,那声音尖锐而绝望,直刺众人的耳膜。刘子莹吓得身子一颤,紧紧靠在刘珩身边。
刘珩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握紧了拳头,说道:“孤不能再让阿沐如此下去了,这般用刑,即便黄雅菲有罪,也实在是太过残忍。”
说罢,刘珩便要再次冲进天牢。刘子莹连忙拉住他:“皇兄,阿沐正在气头上,你此时进去,只怕她会更加生气。不如先派人去打探情况,等她稍微冷静一些,咱们再进去劝说。”
刘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好。你去安排可靠之人,密切留意天牢内的动静,有任何情况,立刻来报。”
刘子莹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安排好了人手。两人在天牢外焦急地等待着消息,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过了许久,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太子殿下,郡主将黄雅菲折磨得奄奄一息,各种刑具都用上了,黄雅菲始终不肯承认,最后昏死了过去。郡主说等她醒了再继续审问。”
刘珩听了,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的担忧愈发浓重:“如此下去,只怕会出人命。孤不能再等了,阿沐再不冷静下来,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说罢,刘珩不顾刘子莹的劝阻,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天牢。此时的天牢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烧焦的气味,让人作呕。秋沐正坐在一旁,喘着粗气,眼神中仍带着未消的怒火。
刘珩走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黄雅菲,心中一阵不忍:“阿沐,够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表妹吗?”
秋沐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刘珩一眼:“她妄图陷害我,我岂能轻易放过她。”
刘珩叹了口气,说道:“阿沐,即便她有罪,也该遵循律法,这般用刑,实在有失体统。而且此事还牵扯到驸马,你如此冲动,万一弄错了,该如何收场?”
秋沐咬了咬牙,说道:“我不管。我坚信自己的判断,她和裴珏就是害我的人。太子殿下若再阻拦我,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