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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圣使陷入沉思之际,
神色看起来相当憔悴的二令使,忽然凑了过来,她很是急切地说道:“那几个重伤的神使,似乎是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
“大哥,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情况?”
二令使在讲到后半句话时,语调变得很是古怪,似乎是在暗示些什么。
圣使眼神微眯,在望向重伤的众神使疗伤之地时,那漆黑瞳孔仿若闪过了一抹狠厉的色彩。紧接着,却是收敛了眼中杀机,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缓步向休息室走去,一边小声嘱咐道:“这些死士,都留有命灯,我们若是轻易动手,恐怕会惹祸上身。
“锁秋,大哥知道你恨这些人,但切勿轻举妄动……”
“是,大哥。”
圣使走进了休息室。
他看向诸位凄惨的神使们,姿态中再也找不见原先的谦卑。反倒是以一种相当冷漠的态度,和侥幸存活的神使打了声招呼。
实际上,若非这些死士胸口处别着的铜钱徽记,就凭他堪比惊蛰仙宗诸峰峰主的实力,从一开始就无需给这些人太多好脸色。
事前给些人脸面,是因为这些人,姑且是在替“铜钱徽记所代表的势力”做事。现在的情况,意味着他们行动失败。
就算不对他们出手,“铜钱徽记”也不会轻易饶恕他们。
反而要是动手杀死他们,还会落得个“擅杀神使”的罪责,最后被上神降罪。
现在,圣使再无需向这些人表露谦卑。
重伤神使们见这老头贸然闯入,内心颇感不快。好在他们都认得清形势,都没有以此发难,反而是有位伤势最轻的神使,一瘸一拐上前客气还礼。
“您来得正巧,我们几个刚好有些事想问您!”
圣使以他那浑浊的双眼,不咸不淡地看向这位带伤神使:“有何事要问?”
带伤神使讪笑道:“此行任务我们看似是来了十一人。但实际上,任务原本只需要十人,只是在在临行前,又有额外一人加入了进来。
“奈何如今十一人仅剩我们,眼瞅着任务就要失败……
“虽说任务失败常有发生的,这本来也没什么,但要命的是,那额外加入的一人,却是至今都没有下落……”
圣使适时提问:“这额外的一人很重要?”
“这不就是因为此人很重要,所以我们几个才会待在这里干着急嘛!”带伤神使一声叹息后,便如实相告,“实不相瞒……
“此人是教中某位位高权重者的孙女,这一趟随我们前来,纯粹就是历练。我们几个的任务,就是保护此女不受伤害……
“所以,比起任务失败,我们更想看见此女能安然无恙的回去。”
圣使脸色依旧平静,“所以,你们是想问我,有没有此女的下落。”
“圣使明鉴!”
“不知此女有何特征?”圣使继续问。
带伤神使答道:“倒也无需特地说明特征,毕竟此女是我们这些人里唯一的女性。您只需要告诉我,您有没有在天幕投影里,看见过和我身穿相同血袍的女性修士。”
圣使互相想起来,先前这些人里,的确有位声音妩媚的女性。可惜时至今日,他也没有在天幕投影中,看见此女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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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
司徵羽在秘境与现实的夹缝里,等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总算是被角斗场选中,正式登上了擂台。
此时,往决斗场看去,周遭仅剩零星的几道光团。这就意味着,这场血腥的角斗大会即将进入尾声。司徵羽倒也很荣幸,成为这尾声的压轴场次。
司徵羽从最开始被角斗场选中,然后一直到现在,他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这不是自视甚高地认为自己,一定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决斗场,而是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