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的爽约而告吹。
西蜀刘家没把事情办好,就因此触怒了四令使,而受到了惩处。
本来这件事就应该告一段落,没成想在后来的一次会议上,竟是“一致得出”西蜀刘家失去了其作用,且家主刘枕溪颇具反叛之心,便把西蜀刘家划为了弃子。
派遣刘枕溪设计伏杀,惊蛰仙宗的天骄。
这没有预兆的就要去伏杀惊蛰天骄,难道不怕彻底惹恼的惊蛰仙宗吗?
还是说,这明面上是让刘家去伏杀惊蛰天骄,实际上四令使想公报私仇,才让刘枕溪去玉石俱焚?
后来,众令使都想明白了。
这个把他们逼迫到如今境地的决策,恐怕就是圣使本人的意思。
但是,圣使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就在上次针对于“五大仙门清剿计划常态化”的会议上,众令使就想询问,奈何最后得到的答案,仅仅是“是我们迫切地想要证明神谕的正确性”。
这种说辞未尝不能是种敷衍。
……
就在这种冰冷且僵硬的氛围中,这次的神使集会,再一次迎来了结束。
各怀心思的令使纷纷退去。
宽敞的圣堂内,又只剩下了四个人。
沉默许久后,阴柔俊美的男子敲了敲桌面打破沉默,他沉着嗓音说道:“大哥,就诸位令使的态度来看,怕是对大哥您颇为不满了啊……”
“哎……”圣使叹息着取下兜帽,露出他那半白的头发,“我岂能不知,这无非是我没有给予他们合理的说辞而已。”
身形消瘦的四令使大咧咧地接过话茬:
“哪怕换作我们,也很难相信神谕失效这种鬼话。不过,如今人人自危,也好过神谕失效的真实原因被他们知晓,从而致使圣教信仰的彻底崩塌啊!
“上神在与某种存在的博弈中落败……呵呵,这真是有意思。”
冷艳美妇适时地问道:“大哥,教主可有下达新的神谕?”
圣使疲惫地点了点头。
三人见此纷纷都是面露惊讶,异口同声地问道:“是什么?”
“跟我来。”
圣使简单回答后,就站起身,向着圣堂深处走去。
直至走到圣堂深处的祭坛雕像处。
他站直笔挺的身影,神情肃穆地注视这尊巨型雕像……或者说,是在注视这尊雕像胸口处铭刻的徽记。
这徽记的造型,像是凡间的铜钱。
铜钱徽记镌刻的字样,却不似此间任何地方的文字。
在整个圣教中,所有教众皆认为他们信仰的是这尊雕像所代表的神明。只有教主和圣使才知晓,他们所信仰的,应该是这枚铜钱徽记。
三位令使紧随其后跟了上来,他们皆是站在圣使的身后,向着雕像行庄重注目礼。
礼毕。
圣使取出了一枚散发着些许辉光的罗盘,稍作酝酿后,便将之掷向雕像。
罗盘落在铜钱中间的空缺位置,严丝合缝。最后,伴随着机关嗡鸣,巨大雕像向后挪动了些许,露出藏于底下的门扉。
三位令使对此皆是面露惊讶,应是第一次知晓雕像下别有洞天。
圣使没有解释,默默地走在前头。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四令使到底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圣使没有表露任何情绪,他平静地推开了门扉。
“去迎接,真正的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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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峰,三色花洞府。
夜幕笼罩,天穹星辉与遍地繁花交相呼应。
成群的勤劳蝴蝶,在结束一天的劳作后,在蝴小萤的带领下,颇有秩序地在停留在周边树枝上休憩。
所谓秩序,其实就是阶级划分。
灵智高的蝴蝶就有资格,停留在凤栖梧桐树上,灵智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