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判官。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自那以后,他便对我恨之入骨,这二十年来,从未停止过对我的追杀。”
说罢,桃花面站起身来,走到那五个昏迷不醒的黑衣人身边,弯下腰,从为首者的腰间解下一块铜牌,然后转身回到杨天赐面前,将铜牌递给他,说道:“这是血手判官的‘追魂令’,持有此令者,可以调动他门下的弟子。你收好它,说不定日后会有用处。”
杨天赐小心翼翼地接过铜牌,只觉得入手一片冰凉,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之重。他定睛一看,只见铜牌上刻着一个狰狞可怖的鬼脸图案,栩栩如生,令人毛骨悚然。而铜牌的背面,则刻着一个大大的“判”字,笔画刚劲有力,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
“师傅,您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呢?”杨天赐收好铜牌,关切地问道。
桃花面抬起头,目光遥望着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杨天赐和希小云,眼中闪过一丝难得的柔和,微笑着说:“天下如此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只是……”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临行前,我想尝尝你们新酿的桃花醉。”
希小云像风一样迅速地跑进屋子里,眨眼间又像捧着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酒坛走了出来。
“给你。”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清晨的鸟鸣。
桃花面满心欢喜地接过酒坛,迫不及待地拍开封泥,仰头便灌了一大口。那醇厚的酒香瞬间在他的口中弥漫开来,他满足地叹了口气,赞道:“好酒啊!这酒比那些名楼大店的酒可强太多了!”
然而,就在他沉醉于美酒的时候,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放下酒坛,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杨天赐,”他凝视着杨天赐,郑重地说道,“我们师徒已经有十年没有见面了。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有各种事情耽搁,一直没能好好教导你。不过,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传授你几招防身之术。”
杨天赐闻言,心中一阵狂喜,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叩头谢恩:“弟子谢师父!”
桃花面见状,连忙伸手将他扶起,温和地说道:“不必行此大礼。只是我仇家众多,你以前非要让吴三远当你的师弟,可那吴三远比你年长一个月,所以他至始至终都不肯答应。”
就这样,在青溪村多留了半日。他在李翠花家后教杨天赐基础剑法;午饭时,三人围坐在院中,桃花面讲述江湖轶事,希小云听得入迷,杨天赐则认真记下每一招每一式。
再次告别。这次他没有伪装,以真面目站在院中,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
"记住,"他郑重地对杨天赐说,"那三瓶桃花醉非同小可,非生死关头不要动用。血手判官的人若再来,出示追魂令可保一时平安。"
杨天赐点头:"师父保重。"
桃花面笑了笑,又摸了摸希小云的头:"小云丫头,听天赐的话。"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很快消失在晨雾中。
杨天赐望着师父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铜牌,心中既惆怅又充满力量。他知道,自己的生活从此不同了。
希小云拉拉他的衣袖:"天赐,桃师傅还会回来吗?"
杨天赐坚定地点头:"会的。等天冰姐姐回来了,我们一起等师傅回来喝酒。"
远处,朝阳升起,驱散了最后一丝晨雾。青溪村又开始了平凡而宁静的一天,但杨天赐知道,在这平静表面之下,已经埋下了不平凡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