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装、身材瘦小、满脸愁苦的中年男人(王叔?)唾沫横飞地骂着,手指几乎戳到对方脸上。
地上散落着几件破旧的行李。
“李哥,求你了……我……”
王叔佝偻着腰,声音带着哭腔。
“滚!”
胖子房东一脚踹在王叔的一个破编织袋上,袋子里的搪瓷缸子“哐当”
滚了出来。
“再啰嗦老子报警了!”
陈默看不下去了,虽然自身难保,但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这位……房东?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胖子房东斜睨了陈默一眼,眼神凶狠:“你他妈谁啊?少管闲事!
滚一边去!”
王叔看到陈默,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哭丧着脸:“大兄弟……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陈默叹了口气,知道这种浑水自己趟不起。
他无奈地摇摇头,侧身从两人旁边挤过,快步走上四楼。
身后还传来胖子房东的骂骂咧咧和王叔压抑的啜泣声。
回到死寂的4o4,王叔那绝望无助的啜泣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陈默烦躁地抓了抓头,巨大的经济压力和对未来的迷茫,像两块巨石压在胸口。
他走到窗边,想透口气。
窗外是隔壁楼同样斑驳的墙壁。
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楼下。
只见那个佝偻着背的王叔,正拖着两个破旧的编织袋,一步一挪,无比艰难地走出17号院门。
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充满了被生活彻底压垮的绝望。
陈默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叹了口气,收回目光。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楼下院子角落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像是一个……矮小的、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
陈默的心猛地一跳!
他立刻扑到窗边,用力抹开玻璃上厚厚的灰尘,瞪大眼睛向下望去。
楼下院子空荡荡的。
只有几丛在夜风中摇晃的杂草。
昏黄的路灯下,王叔那孤零零的背影正消失在巷口。
是错觉?还是……老鼠?
陈默揉了揉胀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快要神经衰弱了。
他疲惫地倒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
第四天傍晚,陈默面试再次失败,心情跌到谷底。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回永宁巷的路上。
巷子口围着一群人,对着墙上的什么东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陈默凑近一看,墙上贴着一张打印的、歪歪扭扭的“寻人启事”
。
寻人:王建国,男,52岁。
于昨日(x月x日)晚离开永宁巷17号院后失踪。
身高约165,偏瘦,出走时身穿灰色工装……有见者请联系……重谢!
下面附着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正是昨晚被房东赶走的那个王叔!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失踪了?!
昨晚才被赶走……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
昨晚窗下那个模糊的影子……难道……
他不敢再想下去,逃也似的冲回了4o4。
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铁门,心脏狂跳不止。
夜幕再次降临。
4o4室里死寂得可怕。
陈默蜷缩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客厅角落的方向。
打录机的指示灯依旧暗着。
但他知道,那“5条”
的诅咒还在。
时间在粘稠的恐惧中缓慢流逝。
就在陈默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时——
“叮铃铃——!
叮铃铃——!”
一阵尖锐刺耳、歇斯底里的电话铃声,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