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渐渐变淡,像被雨水洗过的墨迹,最后连同那本书一起,消失在雨雾里。
巷口的青石板上,只留下枚干枯的白菊,和半张褪色的借书卡,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只有卡角还残留着点淡淡的丁香花香。
座机的铃声停了。
第二天雨停了,阳光透过梧桐叶照进书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桉翻开登记册,最后一页的“沈曼”
消失了,只剩下片淡淡的水渍,像滴风干的眼泪。
老张头来修鞋时,看见陈桉在整理书架,随口问:“那本《雨巷》还在?”
“不在了,”
陈桉拿起本新到的诗集,“被人借走了,说要去看丁香花。”
他抬头看向窗外,巷口的青石板缝里,冒出株小小的丁香幼苗,嫩绿的叶子上还沾着雨珠,在阳光下闪着光。
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股淡淡的花香,像旧书里夹着的干花味道,又像某个穿旗袍的姑娘,在雨巷深处轻轻说了句“再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