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小时候的家,似乎也不过如此。”
朱元璋挥了挥手,示意大臣与皇子们退下,只留下朱标和朱橚。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张破凳,声音哽咽:“这就是我治理下的大明朝。
今日为何心中如此难受,标儿,橚儿,是不是我这个皇帝,做得不够好。”
“父皇!”
“怎么能这样说呢?”
“自古以来,唯有一个朱元璋。”
“所以这并非您的过错。”
“扬州本是富庶之地。”
“竟落得这般凄凉。”
“其一,是连年战乱,田地荒芜;其二,便是元军屡次过境,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其三,自至正元年开始,百姓流离失所,即使有田地,也无法耕种。”
朱橚轻声说道,这正是锦衣卫掌握的情报。
他望着满面悲痛的朱元璋,安慰道:“因此这并非父皇的错,是那些异族的暴行。
而父皇,正是那位终结异族统治中原百年噩梦的大英雄。”
“嗯。”
“儿臣也查阅过这段历史。”
“听宋濂老师讲过,这是元朝的苛政。”
“据说四十年前,宋濂刚入元朝户部时,便见元朝年年加租。
比如一亩地收成两担谷子,各种赋税却能收至三担以上,百姓越是努力耕种,反而越贫穷,越勤劳,越是看不到希望。
久而久之,便无人愿意种地。”
“到了至正八年,中原之地的赋税,竟然被提前征收到了五十年后,连子孙辈的税都预征了。”
朱标也点头附和,说出了这段令人痛心的历史。
这便是那些异族对待中原百姓的方式。
即便如他这般仁厚之人,心中也生出难以压抑的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