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西拉住他袖子。
“怎么？还想和你老相好叙旧？之前还不够？”穆宸光道。
“说什么呢…我只是想找线索。”关小西嘟嘴。
穆宸光给白谱使眼色，白谱心领神会，不由分说带着关小西朝另一方向走去。
见两人走远，穆宸光大步走向顾影，“白马王子，又见面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和我解释？”
“这位先生，我们很熟吗？”顾影没看他，自顾自和白马互动。
“少装模作样，小西失忆，我可没有。”穆宸光道，“《幻梦空间》发生的每一件事，玄月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是吗？”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打算继续隐瞒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信又如何？你很清楚，无论你和小西是何关系，至少现在，我才是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穆宸光道，“这是第十五幅画，之后，难度会更高！我对她的过往一知半解，此前才会让玄月钻空子。你觉得，玄月会不会利用这点，制造下个可乘之机？”
顾影动作停滞，白马似有所感，用鼻子拱他。月光在他周身披上一层薄纱，他的双眸中，似有火焰在翻腾。
“你想知道什么？”
顾影闭了闭眼，转过身，静静注视穆宸光。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有许多疑惑要解。万千思绪中，他问出最想问的那个……
“小西，是你特意送到我这里的吗？”
“是。”
“为什么？”
顾影低头不语，穆宸光胸膛起伏频率加剧，他向前一步，急声道：“别卖关子，为什么这么做？你说过，我欠了她，我欠她什么？若真欠了她，你为何还要把她送我身边？玄月说，小西与我亲近，是额头上那滴血，又是什么意思？是真是假？”
他一股脑儿抛出一连串提问，急切等待他的答案。
顾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语调平静地吐出几字，“我恨你。”
“我知道。”
“如果没有你，不会有产生这个世界。小西，也不会遭受这些苦难。我和小西，更不会分开。”
穆宸光喉结滚动剧烈，拳头紧握，指节泛白。
“你是悲剧源头，夺走我的一切。”顾影道，“而我，却只能把最珍视的人，送到你身边。眼睁睁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我们之间感应越来越弱。”
穆宸光唇瓣紧抿，嗓音低沉，“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