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一事,现在估计又在忙着雍王府站队太子的事情……”
乌合脸色微动。
关于求情表,因为来自从二品总兵,裴氏有资格查阅的人极少,裴惟道应该知晓有这么个事,但在谋杀雍王的图谋面前,一个架空总兵的书信,还是非军情,内容一文不值。
其父裴业余估计不知道,毕竟主事的嫡子昨夜才死,葬礼、站队、调兵等火烧眉毛的事情一大堆,轮到交接书信情报,最起码不止一天,办事总得有个轻重缓急。
但登封总兵不会这这么认为。
在对方的视角里,自己舍弃尊严递上求情书,结果翌日一早,裴氏就明目张胆地调动步骑围杀大供奉,参将依旧视主将如无物,直到结束也没有半点回应。
“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推嘛。”
乌合没有懊恼,反而亢奋起来。
本能告诉他,这是战争的号角。
……
呜呜呜!
沉重且悠远的号角,响彻在登封城上空。
城北方向,一万北魏铁骑席卷大地。
最前方的一千骑兵凶焰滔天,个个人高马大,身负甲等阳钢铠,尽数是二境战力。
面对北魏大军突袭,登封城立即引燃烽火,但没等几位参将商量出对策,坚固的城门居然莫名敞开。
内部的登封士兵毫无防备,因为青州布政使带走了六千骑兵中的四千,围杀大供奉又损失不少,残余的骑兵根本无力出城冲锋,替己方争取时间。
一万骑兵撞入登封城,为首的精锐铁骑直接踏碎了城北军营,这些百保骑兵属于北魏皇室,乃是由精挑细选出来的武夫构成。
战火燃起,敌军纵马烧杀。
两万北魏步卒紧随其后。
陷入火海的军营里,一名百保铁骑挥刀斩下,径直将逃窜的守军士兵枭首,他另一只手投出骑枪,凌空而去将两名守军扎杀在地,动作干脆利落。
“投降不杀!”
“跪地不杀!”
“弃械不杀!”
登封城沦陷。
城头上,魔教长老一身黑袍,前后绣有日月徽记,他嗅着战火狼烟,笑道:
“常闻总兵在这困兽之地举步维艰,没想到竟真能开启城门。”
登封总兵冷冷回眸,这不是称赞,而是羞辱,他可是此地本该说一不二的总兵主将。
“连城门都打不开,那我也没资格被裴氏架空了,倒是阁下,何必来趟浑水。”
魔教长老笑容消失,狞色道:“青州布政使狂妄至极,不屠几城,还真让他荣华富贵上了,青州大乱,主官却不在,我看他有几个脑袋玩忽职守,总兵大人这次降的妙啊。”
登封总兵无言以对,他投降北魏,首先是实在没活路了,其次是要向裴氏报仇,如果能连青州布政使也一起算账,那自然更好。
“这么看,你我真是一见如故。”
“何止,简直亲如兄弟。”
两人关系融洽了起来,不再针锋相对。
因为城外道路上,一尊金甲壮汉正缓缓骑马入城,身旁高手如云,亲卫影从。
“历城主将侯大将军。”魔教长老喃喃道:“但也没资格驱使百保铁骑,北边历城有北魏贵人来了。”
突然间,登封总兵身子前驱,他双手撑住城垛张望,脸色浮现出一丝惊愕。
“一百名三境高手”
三境洞玄,通常是百人敌,黄金巅峰。
放在江湖上,足以在一郡之地有头有脸,担任中型门派的首领。
如此成建制的规模,让登封总兵惊愕不已,太子平日出行都未必有这等豪奢。
“看样子,是新招募的江湖客。”魔教长老认真观察,这些人固然强大,但行军是的阵型依旧不免疏松,从军两年都不会有这样的表现。
城外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