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
两人交换东西的时候，手都有点笨，周围的人却笑了起来，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散了。
到了晚上，驿站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比在冰原上的那堆还旺。
占城国的商人烤着香喷喷的烤鱼，阿拉伯船员煮着加了香料的海鲜汤，北欧的捕鲸船上搬下来一大块鲸肉，说是用他们祖传的法子腌的，特别下饭。
莉娅和那个希腊船长凑在一块儿，正用通用渔语聊天。
船长给莉娅讲希腊的海神波塞冬，说他虽然脾气暴，但也守护着海里的生灵；莉娅就给船长讲冰原上的世界之树，说树根能通到海底，谁要是好好待它，它就会赐给你满海的鱼虾。
阿福抱着个酒葫芦，挨桌劝酒，喝得脸红脖子粗：“咱这驿站，就得这样才像样！
不管你是哪来的，到了这儿就是弟兄，有鱼一起捞，有酒一起喝……”
林默坐在火堆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烘烘的。
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肯定还会有摩擦、有争吵，就像海里总有风浪似的。
但只要大家愿意坐下来，看看对方的难处，想想以后的日子，再大的风波，也能变成和解的契机。
海浪拍打着码头，声音哗哗的，却盖不过篝火旁的笑声。
林默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觉得它比在北冰洋时更亮、更圆。
她摸了摸胸口的叶脉书签，那点暖意又冒了出来，像是在说：你看，这样多好。
是啊，这样多好。
不同的船帆在同一个码头起落，不同的语言在同一堆篝火旁交融，就像这片海，把所有的江河湖海都装进来，才成了真正的瀚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