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战,
火枪歼敌数量也不过三十人,与你所经历的战场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陆云逸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魏国公,火枪便于携带。
倘若都督府和工部能够研制出更加高效的速射火器,
那么,无论是大规模战场还是小规模战斗,
火枪都能发挥出巨大威力,而且单兵作战能力也会大幅提升。
毕竟,火枪的训练难度要比弓弩小得多。”
徐辉祖有些惊讶地看了陆云逸一眼。
他知道,陆云逸是军中赫赫有名的神射手。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在某个领域取得卓越成就并站稳脚跟后,
会不自觉地维护该领域的权威,比如长弓。
但陆云逸的坦然态度却让他颇感意外。
顿了顿,徐辉祖沉声说道:
“都督府已经在钻研了,
工部一些工坊正在进行相关工作,想必你也有所了解。
既然火枪将成为未来军伍的中流砥柱,
那么在京城留下一位擅长使用火枪的人,是朝廷的需要。
我问过郭铨,他不愿意留在京城,
他说想要出去闯荡,靠自己的本事夺得功勋。
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到了允恭头上。
日后,都督府在火器的操练和战法方面,都要依靠他。”
听了这番话,陆云逸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魏国公,前军斥候部在云南只是进行了初步尝试,
关于具体操作方法和精细化改进,还需要后续深入研究。
我们并非权威,允恭留在京城,
是为了让都督府的一众参谋能够打破现有权威。
如果仅仅局限于云南战场的经验,火枪发展将会受到限制。
军事的进步,依赖于下一代敢于挑战上一代的权威,勇于突破束缚,
只有这样,才能实现真正进步。”
这一番话不仅让徐辉祖愣住了,不远处的李景隆也回过头来,
就连坐在太子车架前的傅友德也转过头,
眼中闪烁着炽热光芒,拳头不自觉地紧紧攥起。
对于陆云逸的这番话,傅友德有着深刻体会。
如今是洪武二十二年,傅友德已经六十四岁了。
然而,他仍然要亲自挂帅出征,其中固然有朝堂争斗的因素,
但更重要的是,在山林作战方面,
朝廷可用的人才寥寥无几,
能够超越他并且一定能打胜仗的人更是一个没有。
作为统帅,他十分乐意有一个出色将领来接他的班,让他能够歇一歇。
可走遍大江南北,没有了连年征战的环境,这等将领太难出现了。
陆云逸这番话让整个车队短暂地停滞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魏国公徐辉祖才回过神来,感慨地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如果在火器的发展上故步自封,自我设限,
就永远无法超越麓川战场的成就,本公记住了。”
前方的李景隆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羡慕。
他发现,陆云逸总是这样,做事沉稳,一切按部就班。
然而,一旦与一些大人物交谈,
他总能说出一些发人深省、惊世骇俗的话语,而且言辞激进却又不让生不起来气。
李景隆不禁暗自思忖:
“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这样的人呢”
颍国公率领征南大军归来后,整个京城的氛围陡然一变。
就连一些商贩和百姓都明显感觉到,
气氛变得和谐了许多,不再像以往那样压抑。
而朝堂上的官员们感受则更为深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