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本将可担当不起。”
陆云逸脸色凝重,在这工部主事身上来回打量,将他的脸庞记住。
三十余岁,个子不高,圆脸鹰钩鼻,双目狭长,
看起来略显阴狠,与他此刻略显难为情的模样很不相符。
这更让陆云逸心生警惕,他看向身侧的李景隆:
“应天的军资交割如此草率”
李景隆此刻也眉头紧皱,他也察觉到有些不对,
但真正的军资交割他又不清楚,
略作思量,他看向那名工部主事问道:
“我是李景隆,你姓甚名何”
那工部主事脸色愈发难看,板直身体微微躬身:
“拜见曹国公,下官工部主事韩升,是奉陈部堂之命前来运送军资。”
部堂
李景隆与陆云逸对视一眼,
陆云逸满脸疑惑,但李景隆却知道他所说是谁,
工部姓陈的部堂只有一位,如今的工部右侍郎陈广松,
如今已经六十有余,坊间传闻他很快就要退出朝堂,返回老家颐养天年。
工部不同于其他部,尚书多用来统筹,而左右侍郎则分管具体事务,常年不在衙门。
如今右侍郎陈广松就分管军械制造一项,
还掌管着南直隶的城池修缮,应天城外的城墙也是他在负责修缮。
李景隆见过两次,不像是一位官员,反而像是一名匠人。
左思右想,李景隆觉得陈广松不像是暗中下黑手之人,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看向韩升大手一挥朗声道:
“大印等明日我等上船查看军械后再行盖印,
若是陈大人出言责备,尽管将此事推到本公身上。”
韩升五官扭打在一起,脸上闪过犹豫,最后还是轻叹一口气:
“多谢曹国公。”
说完,他便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陆云逸却出言叫住了他,韩升有些诧异。
“韩大人运送军械一路辛苦,还请入军帐饮杯热茶,
如今浦子口城将要关门,不如留在前军斥候部歇息。”
李景隆眼中闪过疑惑,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
“是啊韩大人,今晚便在营寨中留宿。”
一边说,他一边看向身旁的徐增寿,吩咐道:
“快将韩大人带下去歇息,准备热茶,好生伺候。”
“是!”徐增寿身形一板,朗声开口!
韩升看了看围过来的两名军卒,嘴角撇了撇也不抗拒,就跟着徐增寿走了。
待到二人离去,李景隆眼中闪过疑惑:
“发生了何事”
陆云逸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等在一侧的刘黑鹰,吩咐道:
“让弟兄们来卸货,一个一个地检查,任何疏漏都不能放过。”
刘黑鹰脸色凝重,刹那间就招呼过来了百余人,
开始急匆匆地卸货,挨个检查。
李景隆眨动眼睛,有些怪异地看向陆云逸:
“云逸,不至于此吧。”
陆云逸脸色凝重沉声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后日就要出征,
而军资事关战事胜负,万万不可在最后关头放松警惕,
咱们前些日子出了大风头,想看咱们栽跟头的人比比皆是,小心一点没错。”
说着陆云逸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嘲讽:
“对于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来说,
与其提升自己,不如诋毁他人。”
这么一说,李景隆的脸色也凝重起来,脸色来回变幻,觉得此言极有道理!
他出身高门,知道一些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