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从这里离开。”
乌萨尔汗此刻与天宝奴察觉到周围静悄悄的,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他们将眸子投向眼前这黑衣人,心中愈发忌惮
到达这里后,乌萨尔汗紧张的心绪放松了一些,
半靠在帐篷上,用略带审视的眼神打量着陆云逸,发出一声轻笑:
“你是明国的锦衣卫吧。”
陆云逸默不作声,慢慢举起长刀,对准了在一侧的天宝奴。
乌萨尔汗又笑了起来,大概是有些疲惫,
他竟慢慢蹲了下来,最后坐在地上。
“不对,你不是锦衣卫。
如果你是明国的锦衣卫,你就不会让我们走。
那你相救与本汗,是谁的命令,能说来听听吗”
陆云逸莫不做甚,手中长刀挥砍而下,重重斩在天宝奴的外侧胳膊上!
鲜血喷溅
天宝奴怔怔的看着胳膊,短暂的麻木没有让他感觉到疼痛,只是让他感到害怕!
“不不要杀我。”
他慌乱、恐惧、害怕,他拿起麻布快速包扎,将耷拉下来的血肉重新黏合回去,
一边做,还一脸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神秘人。
“天宝奴,你是北元台吉,看看你如此的模样,哪有一点台吉的勇猛,
日后若你孤身一人,该如何面对危难”
一侧的乌萨尔汗忽然变得暴戾,发出了野兽低吟。
看着天宝奴畏惧的模样,乌萨尔汗像是泄去了浑身力气,
从怀中拿出纸笔,就这么在地上写了起来,
一边写,他还一边说:
“你们明国的大臣,总是喜欢做这些小家子气的乱敌之举,
不让我死,是想让我草原陷入动乱吧。”
乌萨尔汗看着身前的纸张,嘴角出现一丝自嘲:
“有了这份名单,你们明国就吏治清明了,
而我们草原..则会再次四分五裂,
此消彼长,我草原就再不是明国的对手,
算计是好算计,但未尝能合了老皇帝的心意啊。”
陆云逸眉头紧皱,忽的察觉到心中一丝不安,冷声道:
“何出此言。”
乌萨尔汗一边写,一边自语:
“你们啊,就如我这两个儿子一般,总是揣度君王心意,擅自行事,美曰其名迎合上意。”
乌萨尔汗轻轻抬起头,面露不屑:
“可你们哪知道君王心中所想”
陆云逸眉头愈发紧皱,视线停在乌萨尔汗身上,久久不语。
乌萨尔汗叹了口气,面露感慨:
“《韩非子》曾言,君臣一日,上下百战,
说的是君王既要面对疆域外的敌人,也要面对朝堂内的敌人,
所谓王者之风,胜不骄,败不馁,行事皆需光明磊落,就是如此。”
“明国作为胜者,本应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魄,
却被你们这些人搞的处处透露着小气,
为君者,只想堂堂正正的赢,不会想这些鬼蜮伎俩。”
乌萨尔汗最后一笔落下,长叹了一口气,
就那么将文书丢在身前,自己则靠在帐篷之上,眼神空洞,浑身透露着破败死寂。
陆云逸压下心中震惊,快步走上前,将那封纸张拿了起来,
只是轻轻扫过一眼,
他的瞳孔便骤然收缩,连忙将纸张折叠,收了起来。
“不敢看”乌萨尔汗面露嘲讽,
“不敢看就对了,这纸文书对你来说是祸事,
念在你救本汗一命的份上,本汗提醒你一句,
今日之事对你是祸非福,若你将其当做邀功之举,必死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