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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里的烛火燃到天明,他翻来覆去地演练。
一会儿琢磨着怎么开口自然,一会儿又怕明心拒绝。
越想越慌,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屁颠屁颠往茶摊跑。
“哟,松泉来了?”
黄二熟稔地招呼,手里的茶壶晃了晃,“还是两杯云雾茶?”
“对对对,黄二哥快上!”
松泉坐在老位置上,手心里全是汗,眼睛盯着茶摊入口。
没等多久,明心就来了。
见了松泉就笑:“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松泉刚要开口,喉咙却像被堵住,话锋一转就扯到了别的:“我、我过几日就要走了,回去了。”
“啊?这么快?”
明心脸上的笑淡了些,坐下来的动作都慢了,“不再多待几天吗?”
“不了,出来太久了。”
松泉攥紧了茶杯,脑子里全是汪桐的嘲讽。
又想到这是最后机会,反正以后见不到了,索性心一横,眼睛一闭就要把话说出口。
“明心!
你竟敢在此厮混!”
一句威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像惊雷似的炸在两人耳边。
松泉猛地睁眼。
就见个身着素色僧袍的老尼姑站在不远处,虽穿着朴素。
可眉眼间全是威严,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松泉,看得人怵。
明心吓得“腾”
地站起来,手都在抖,结结巴巴地解释:“师、师傅,不是的!
他是我朋友,他要走了,我来送送他”
“送他?”
老尼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明心,“这几日你频频偷跑出来。
念经时心不在焉,修炼也落了功课,原来是动了凡心!”
她说着就要去拉明心的手腕,“跟我回去!
好好反省!”
松泉见状,想都没想就站了出来,挡在明心身前:“前辈,明心不愿意,你不能逼他!”
老尼姑瞥都没瞥他,只觉得这小辈不知天高地厚。
她双手轻轻一挥。
一股金丹中期的灵力骤然散开,像无形的手掌,“砰”
地一下就把松泉推得后退几步,撞在茶桌边缘,疼得他皱紧了眉。
“乳臭未干的小辈,也敢管我的事?”
老尼姑语气冰冷。
“明心是我的徒弟,我管教他天经地义!
出家人当断尘缘,你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明心一看师傅动了真怒,怕松泉吃亏,连忙拉住老尼姑的袖子,急声道:“师傅!
我跟你回去!
你别伤他!”
他回头看向松泉,眼里满是焦急,“你快走吧!
我师傅不会为难我的,你快走!”
松泉看着明心被老尼姑拉着往外走,那老尼姑的眼神冷得吓人,哪里像不会为难的样子?
他心里急得冒火,也顾不上疼,转身就往禅房跑,脚步踉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汪桐!
汪桐肯定有办法!
松泉脚不点地往禅房冲,连门都没顾上敲,“砰”
地一声撞开房门。
汪桐正盘腿打坐,周身萦绕的灵力被这动静冲得晃了晃,他猛地睁眼。
眼底还带着几分修炼被打断的不耐烦:“你急着投胎?还是被狗咬了?”
松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都在颤:“哥!
快!
明心被抓走了!
再晚就来不及了!”
“抓走?”
汪桐挑眉,从蒲团上站起身,虽脸色依旧苍白,气势却没弱半分。
“千佛城地界谁敢抓人?你把话说清楚!
你们碰到人贩子了?”
“是他师傅!”
松泉急得直跺脚,“我刚要跟他表白,他师傅突然冒出来,长得凶得很,上来就给我一掌,直接给我推飞了!
还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