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转身就向卫生间走去,郑仪见状,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已经谈好了,她大概明天早上就会来…记得穿那件带兜帽的衣服啊,还有把口罩戴上,我会跟她说你生病了!”
“好唔”
卫生间的门关上前,南初晓闷闷的应答声混着水流声传来,郑仪摇了摇头,继续跟那位同学聊了起来。
“噔噔噔。”
敲门声响起时,南初晓正蜷在沙角落,兜帽阴影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单词本,郑仪起身开门,晨光涌入的瞬间,郑仪看清了来人。
门外站着位穿米色针织衫的女士,眼尾虽有细纹,但齐肩卷染着时髦的栗棕色,手提牛津布公文包。
“小仪!”
对方推了推金丝眼镜,突然笑出两个梨涡。
“小霞!”
郑仪惊喜地握住她的手,将人往屋里带,“十年没见,你怎么比毕业时还年轻?”
陈霞笑着拍她手背:
“少哄我了,带高三班熬得头都白了,全靠染剂撑着。”
两人亲昵地挨着沙坐下,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人形粽子。
“小南,”
郑仪像是终于想起正事,“这位是陈霞老师,我高中同桌。”
兜帽下的脑袋动了动,闷闷的声音从印着卡通草莓的黑口罩里飘出来:
“陈姐好。”
陈霞的视线像x光般扫过南初晓,从裹到下巴的连帽卫衣,遮住半张脸的口罩,到连手都缩在过长的袖子里,她突然倾身向前,眼镜链随着动作轻晃:
“同学,虽然是在家里,还开着空调,但也没必要穿这么多吧?是怕冷还是怕见光?”
南初晓往后缩了缩。
“他感冒了。”
郑仪抢答,顺手把空调调高一度。
陈霞挑眉没再追问,从公文包里抽出牛皮纸袋,打开封口的瞬间,雪白的试卷像瀑布般倾泻在茶几上,足足铺满整个玻璃台面。
“昨天小仪已经跟我说过你的情况了,我对你的成绩也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但得知道你的实际情况,才能给你安排好学习计划,所以特地给你找了套卷子,先做做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