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南初晓轻声唤她，声音被水汽浸润得低哑，他无意识地舔了舔被温泉蒸得干的嘴唇，这个动作让郑仪猛地别过脸去。
水面下的手指悄悄攥紧，郑仪突然意识到，那个曾经瘦弱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能在她心头投下阴影的男人，雾气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让某些一直刻意忽视的东西变得无比清晰。
见郑仪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样子，水波轻晃，南初晓又悄悄挪近了半步。
此刻他与郑仪之间仅剩一掌的距离，温泉水在他们身体间形成细小的涡流，他屏住呼吸，双手撑住池底光滑的岩石，轻轻的将身体放下。
当后背贴上池壁时，两人几乎像同床共枕般并排躺着。
南初晓立刻紧闭双眼，温泉水托起他的身体，黑色泳衣边缘的裙带在水中漂浮，他能清晰感受到郑仪身体散的热量，比温泉更灼人。
约莫数了三十次心跳后，南初晓才敢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透过蒸腾的水雾，他看到郑仪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仰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胸口随着呼吸平稳起伏，交叠在水面的手臂微微绷紧，指尖泛白，睫毛上凝结的水珠在灯光下像碎钻般闪烁，唇色被热气熏得艳红，一缕湿粘在嘴角，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南初晓刚松口气，却因深呼吸呛了满口硫磺味的热气，他猛地弓身咳嗽，水花四溅，等平息后突然僵住。
郑仪的手正轻轻的放在他的背上，一颗水珠从南初晓梢坠落，正好打在郑仪的手腕上，两人同时震颤，像被电流击中，温泉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彼此交错的心跳声。
“小心点，注意别呛水了。”
郑仪最终只是轻声提醒，声音低哑，她收回手时带起一串水珠，有几滴溅在南初晓后颈上，滚烫得像熔化的蜡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