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小张挠了挠头,换上的便服袖口沾着些许咖啡渍,“我们几个约着去老刘家大排档,队长要一起吗?”
郑仪的目光无意识地飘向手机屏幕,锁屏上是昨天偷拍的南初晓和郑乐在厨房捣鼓的背影。
“我就不去了,”
她合上面前的文件,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家里两个小祖宗还等着我回去投喂呢。”
提到家里的两个人时,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连眼尾的疲惫都淡了几分。
小张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队长,你这几天总是走神…”
他指了指她手下的文件夹,“这份结案报告你已经看了半小时了,页码都没动。”
郑仪一怔,低头才现自己确实一直停留在被害人照片那页,照片上鲜红的血迹让她突然想起昨晚南初晓切水果时不小心划伤的手指,当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过他的手,消毒包扎的动作比处理刑事案件证据还要细致。
“最近睡眠不太好,”
她轻描淡写地带过,起身将警服外套搭在臂弯,“你们去吃吧,记得别喝酒。”
走出警局时,夕阳正好斜斜地挂在天边,郑仪靠在驾驶座上没有立即动车子,而是点开了手机相册,最新一张照片里,南初晓正垂着眼看书,晨光为他垂落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边。
她拇指轻轻摩挲过屏幕,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的反常并非无缘无故,全都是因为南初晓最近的异常举动。
每天早出晚归,的消息都不能及时回复就算了,更重要的是郑仪现南初晓好像有事在瞒着自己!
昨天晚上她起夜时,通过地板上反射的微光,现南初晓的房间还亮着灯,当时郑仪还以为南初晓在通宵玩手机,正准备进去批评他,推门而入后,却现南初晓早就已经睡着了,就连被子也已经被踢到了一旁。
当时她摇了摇头,准备帮他盖好被子,却惊讶的现,南初晓瓷白的皮肤上竟隐隐透出红色的勒痕,而且这种勒痕从南初晓的脖子,手臂到脚踝上都有分布!
脖颈处像是被粗糙的绳索摩擦过,手腕和脚踝也残留着诡异的淤青,仿佛被人用力捆绑过。
“这是…”
当时她差点惊叫出声,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指尖悬在空中,想触碰又不敢碰。
南初晓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勒痕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刺目就像某种犯罪现场的证据。
郑仪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方向盘被攥得吱嘎作响,后视镜里,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