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妙真又道:“况且我只是帮那人治病,怀不怀得上,又不是我说了算。”
梅氏也没有多苛责她,只是道:“你姨母若是知道了,恐怕也是要怪你的。”
“那就是她的问题了,这世上难道只准给她医病,不能给别人医病吗?娘,她们乔家虽然是本地大户,但我的老师是仇御史的亲姐姐,兴许我还有门路呢。”妙真可不怕。
莫名的梅氏想起那一年,家里穷,继母把米饭偷偷给继妹喝,却只让她吃豆子,让她一大早起来做饭,喂猪,烧饭,动辄污蔑她偷钱。
那是一段昏暗的过去,可她的日子越过越好,已经不想了。
倏地,梅氏笑了,搂着女儿道:“你说的对,娘不会怪你的。”
“娘,女儿做什么,您都对女儿这么好。”妙真如此想。
很快马太太得到童家的回应后,相约在荷花荡上,租一条画舫,众人游湖摘莲蓬。
又说妙真等人先坐马车到湖边,此时许多人游兴太高,那画舫还在对岸,众人只好各自上小船划过去。妙真她们坐的这艘船不是艄公撑船,而是梢婆。
这梢婆很健谈,说她在这里撑船都撑了十多年了。
“一年三百六十日,无论风雨,我都在这里。靠着撑船,养活了儿子女儿,至少不让他们饿着。”
梅氏叹道:“这可真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我的手啊,麻木了六年了,吃了好些药也没什么效。”梢婆说到这话的时候,露出些许无奈。
妙真虽然现在习妇科,但是她穿越前可是针推科的,她药箱也随时让丫头带着,不由道:“这是风湿,灸治一下就好了,我已学医三年,您若信我,我可以帮您试试。”
原本以为梢婆会拒绝,毕竟自己年纪不大,却不料那梢婆见梅氏和妙真出入都带着下人,身上也都穿着绫罗,看着像有身份的人,她这双眼睛也算是阅人无数,当即竟然应承下来。
梅氏则道:“我们晌午到岸边的尼姑庙里用饭,倒是你去找我们去。”
梢婆记下了。
旋即那梢婆送她们到画舫上,几位同学见面,自然说不完的话。童盼儿还是和以前那样,还闹着要去汪家玩儿去,汪榭道:“你也仔细些,别说孩子气的话了。”
她们这些人里,汪榭为人最厚道,但也有不少烦心事。她的烦心事在于她母亲和嫂嫂不和,“我那嫂子婚前多温顺,成婚后才知道人多厉害,把我哥哥房里搅了个天翻地覆,我母亲发愁的很。”
“我看汪伯母是有成算的人,你不必担心。”大家都纷纷安慰。
汪榭摇头:“现下她把手伸到我身上了,成日骂鸡撵狗,连我的不是都敢寻。”
妙真想汪太太是个有本事的人,听说年轻的女扮男装和汪老爷一起贩卖丝绸,到了中年才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