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多恶事,当严惩!……另,此次胡家案发,皆是世瑶公主之功,如果不是世瑶公主以雷霆手段,那能如此起易拿下这等世家豪门?如果此次换作他人,只怕是后果难测。”
魏鹏做为皇上的近臣、忠臣,心里又怎不明白皇上这次的决心?对于此案怎么判,这本是三司会审后,依照炎朝律法由三司共同依律结案。但在胡家这案件上,因皇上的胡乱指派,本应是大理寺牵头的案子,最后被皇上硬生生的按在了刑部头上,虽说是暗中会审,这事儿办的也不地道嘛。这不,大理寺和御史台是出工不出力,到了最后结案时,大理寺和御史台都是一个态度:皇上派你刑部牵头办理此案,当然是你刑部说了算,我们签字盖印即可。
刑部尚书魏鹏在这件事上,心里对皇上也有怨言,现在既然那两家只是如附议一般,那我何必要当这出头鸟?——就这样,刑部尚书也就当起了缩头乌龟。魏鹏时常自忖“皇上如果问起胡家的罪状,他自当说清楚。公主这次因那杨勉被伤的神来之笔,也当说清楚。至于怎么判,那就是皇上你的事了。”
“魏爱卿,你也跟朕耍滑头啊?”皇上瞪着眼珠子看着魏鹏,这折子里只有案件的罪状陈述,并没有写判词,这是要推给自己啊,皇上对魏鹏心里的想法可是明白的。
“皇上,臣不敢!此案兹事体大,臣不敢妄下判决,还请陛下圣裁!”
“呵呵,还有你魏鹏不敢的?你的差事就是这样办的?”不知皇上此时是真怒还是假怒,但是,他那口气比先前可是严厉多了。
魏鹏听皇上发怒,心里忍不住哀叹,今日这事推诿不了,作为天子近臣,这个时候也只有当这出头鸟了。
“陛下,臣以为此案:所涉主犯流刑,从犯以律法量刑定罪!胡家财产折算后退赔苦主,余财上缴国库。”
“哈哈,魏爱卿,你心里早有章程,非得朕来给你挤一挤,你才肯吐实言。哎……多少年的臭毛病的了,都到了这把年纪,还没有长进!”
“陛下,臣知错!”
魏鹏心里对皇上腹诽不已,我这个样子,还不是你给逼出来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对了,前些日子太子求朕放过胡家,这事你怎么看?”
“陛下,从道义上来说,我支持太子意见;从律法上来看,我不赞同太子的意见。”
“你这个老狐狸,把折子拿回去修改好了,三司用印,就尽快去办吧!另昭告天下!”皇上把折子拿了起来,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片刻后才说道:“立霖前些日子跑去江都了,肯定是去给立颖找麻烦,这个不肖子!……胡家那几个直接动手的,斩刑!”
皇上说完,便把那折子丢给了一旁的太监,又埋头处理其他折子了。
刑部尚书魏鹏接过折子,出了皇宫登上马车后,一脸的褶子显得更深了。他蹙眉思索良久,方才一拍大腿,他这时的思路终于是理清了。
“从整件事的表象上看:胡家打了不该打的人,惹恼了公主,皇上要为公主出一口恶气,就必须要收拾胡家,就这么简单。可从内在来分析,那就不简单了:皇上借给公主出恶气的机会,用三司会审的手段,打倒了江都胡家。那三司会审,只适用于大案、要案、朝中重臣,可如今被皇上用下作手段,把这三司会审用在胡家,这里的信息也很明朗了,——皇上要对胡家下重手了。”
“但是,皇上也给胡家留了余地,——京城还留有一脉。这样看来,皇上可能也担心手段过激,会引起其他世家的反弹。从而只能用比较温柔的手段,先借公主事件处理了江都胡家,也可以借此事试试其他世家的反应,——投石问路!”
“皇上对整件事的处理手段也算是温和,虽然说是三司会审,但都是暗中进行的,知道的人并不多。也不会引起整个天下的那些世家反弹,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将来可能成为处理世家的常态。”
“至于那张榜昭告天下,皇上无非是给朝廷正名,遮掩住他那下作的手段。本来一个小案子,江都衙门随便就办理了,可皇上偏偏弄出一个三司会审,这完全是:欲加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