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把柄,作不得!
“原来如此。”
李承乾故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亲自起身,将崔仁师扶了起来。
“崔大人,快快请起。
所谓不知者不罪,此事,既然与崔氏主家无关,孤,又岂会迁怒于你呢?”
他的脸上,挂着和煦的、如春风般的笑容,仿佛真的相信了崔仁师的说辞。
“殿下……殿下仁德!
臣……臣感激涕零!”
崔仁师见状,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不过……”
李承乾话锋一转。
崔仁师的心,又提了起来。
“听闻,此次水利工程,耗资巨大。
我那劝农债券,虽解了燃眉之急,但后续,恐怕仍有缺口。”
李承乾看着崔仁师,笑得更加“真诚”
了。
“清河崔氏,乃是天下望族,一向以‘乐善好施,为国分忧’为己任。
不知……崔大人,可否愿意,代表崔氏,再为我这利国利民的大业,添砖加瓦呢?”
崔仁师一愣。
立刻明白了。
太子殿下,这是在……敲竹杠!
这是在告诉他:我知道是你们干的,我也知道抓不到你们的把柄。
但是,你们既然派人来道歉了,那总得拿出点“诚意”
吧?
不让你们出点血,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崔仁师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但他别无选择。
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躬身道:
“殿下说的是!
为殿下分忧,为朝廷尽力,乃是我崔氏分内之事!”
“臣,愿代表清河崔氏,捐……捐粮十万石,钱五万贯!
以助殿下……兴修水利!”
“十万石?五万贯?”
李承乾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崔大人,你这是……在打叫花子吗?”
崔仁师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李承乾缓缓坐回主位,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淡淡地说道:
“孤听说,前几日,我那被废的四弟,曾向崔氏借贷,用以招揽门客,数额,好像就不止这个数吧?”
“怎么?孤这个当朝太子,亲自督办的国之大计,在崔大人眼中,还比不上一个废黜的郡公吗?”
“还是说……崔